寻找救护车的电话还没有挂断,一声惊雷将所有的嘈杂声遏製。
众人纷纷寻求自保四散奔逃,隻留下了徐瑾一个人坐在原地反应迟钝的抬起头,她的瞳孔震颤极速收缩。
一道雷电正在她的瞳孔中渐渐扩大,此时她的脑海一片空白。
"轰……"
巨大的轰鸣声震荡,周围的树木都朝着一个方向倾斜承受着无形的力量,人们捂住了眼睛,生怕那血腥的场面让她们的一生都陷入噩梦中。
雷电的力量穿透了徐瑾的身体,数不尽的电流在血液中缓缓流淌击碎着她的五脏六腑,鲜红的血液变得透明又被褐色取代,毛孔中渗出黝黑的不明液体散发出阵阵恶臭。
过了足足五分钟,人们才试探着拿下了遮住眼睛的手,而刚刚徐瑾所在的地方早已空去一人,隻留下了一道深坑。
"人呢?"
"被劈成碎片了吧。"
"那总得有点痕迹吧……"
人们七嘴八舌的说着,而谁也没有注意到半空中那道几乎虚幻的残影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日暮中。
陆时序离开了咖啡厅,此时已经很晚了。
看着手里多出的石瓶,她走到了垃圾桶边,想了想还是丢了进去。
莫名其妙的东西总是让她感觉不安,还是扔了比较好,转身走了几步心臟骤然疼了起来,刺痛的感觉没有来由让她停下了脚步。
她的脚不受控制的往回走去,石瓶就静静的躺在垃圾之中,她的手缓缓抬起伸了进去,她很害怕,极力克制着不去那样做,可在那股无形的力量中她的反抗几乎就是蜉蝣撼树。
越是抗争,那股刺痛就越是强烈,险些让她失去了呼吸。
当手指触碰到石瓶的那一刻,她的疼痛戛然而止。
很奇怪,冥冥之中又好像本该如此。
"陆时序。"
一声呼唤将她的思绪拉扯回现实,陆时序抬头看去,徐瑾就站在马路对面,她们之间隔着一条宽阔的马路可那声音仿佛就在耳边。
"陆时序,拿起来。"
陆时序无意识的将石瓶攥在掌心,刺痛感彻底消失好像本就不存在的样子。
徐瑾正在车流涌动的马路穿梭而来,开车的人疯狂按动着喇叭,咒骂声不绝于耳,而她根本不在乎。
陆时序看着她,徐瑾好像变了一个人,可现在她的又仿佛更熟悉了。
"徐瑾,我……"
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刚刚的情况,茫然无措的看着自己的手,那石瓶就像长在身上一样不能离开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