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走啦。"
陆时序自顾自的走出了便利店,朝着家的方向走去,桑芜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指腹抚摸着手腕上崎岖的疤痕,其实已经不那么明显了。
清晨的第一缕光洒落在阳台,几盆小小的绿植闪烁着露水的光泽正在茁壮成长,客厅散落着昨夜陆时序随意脱下来的衣服,鞋子也被甩的七零八落。
军绿色的床单上空无一人,被褥迭的整齐划一不二。
"嗯~"
靠近阳台的床下坐起了一个人,陆时序眯着眼睛抓了抓乱糟糟的头髮,恍惚的看了一眼墙上的表,早晨的六点整。
今天是陆时序罕见的休息日,生物钟有时候还是挺讨厌的,想睡个懒觉尽管喝了酒也阻挡不住。
伸了个懒腰,捡起地上的衣服扔进洗衣机,清清爽爽的洗了个澡,还为自己倒了一杯牛奶,来到书房,没有打开的文件还在等着她。
人生短短数十年,陆时序不会给自己留遗憾。
利落的拿来白板,将文件中的一页页记录拿出,照片贴在白板上,时间好像又倒流回了那一年的夏天,蝉鸣声依旧,闷热的空气让人烦躁。
死者,桑原,男四十岁,桑氏跨国运输企业现任董事长。
死者,杨欢,女三十八岁,桑原的妻子。
幸存者,桑心心,十二岁,桑原与杨欢唯一的女儿,事发之后去往了国外由姑姑照顾。
"不知道那个小女孩过的好不好。"
檔案中并没有小女孩的照片,当时警局就是为了保护女孩的安全,这些反正也不重要。
当年办案效率有限,追踪,查证,都受到了一定的限制,凶手采用的技术简直逆天,就像会瞬移一般锁定了受害者,尽管在重重保护保护下,还是被他劫走了。
至今,陆时序也没有想明白,密室中,是如何将两个大活人带走的。
唯一的线索就是房间中残留了少许灰烬,经过实验证明那是一种糯米做成的纸张,是一种很古老的造纸术。
而且,墙壁并没有凿开的痕迹,就像死者是自己走进去的。
她等了十年,凶手再次出现,又再一次带走了一个人的性命。
"你难道这次还是无差别吗?"
下午两点,张扬的办公室门被敲响。
"进。"
陆时序推开门,摸了摸鼻子:"咳咳。"
张扬头也没抬,指了指桌子右上角的文件袋:"这是最近几天收集的线索,自己看去吧,我忙着呢。"
"谢了。"
陆时序拿起东西就要走。
"等等。"张扬叫住了她,正色说道:"小陆,这一次不可以衝动了,我们不再是年轻的时候了,做什么都要慎重考虑,死者的命是命,你的命也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