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进了后院,正好撞了一面。”
姜世岚出手定有后招,她也料到宫里这两日会有人来,但没想到夏颜汐没来枫园直接去的后院。
申末,夏颜汐离开,白子瑜没有露面,倒是在夜里有宫里的消息递出来。
“那内侍被溺死在后苑的荷花池,今日傍晚漂起来才被人看见。昨夜一个屋子的说没看见他回来,夏天闷热,才一天一夜尸体就涨得不成样子。”魏玠从外面回来,传来刚得的消息。
“长安说明镜司来查案,叶冬亲自带人抬走的尸体,那尸体四肢都被绞成了麻花,脖子还有被手掐的印子,当时场面骇人,不少宫人都吓得不轻。”
云月如还没走,在屋里闲得无聊,正拿一根银针照着医书在自己身上巡睃穴位,她没抬头,说:“这像是你做的事。”
云月如没说是谁,屋子里的人却都明白。
把人折磨成那样,失足落水说不过去,姜世岚不会这样兴师动众地杀人灭口。
白子瑜笑了笑,她躺在寝室里,说:“师叔懂我。”
“哼,老话说过慧易夭,你就使劲折腾,如今也不过还能活四五年,早死早投胎也是个近道。”云月如平平淡淡的语气说出最噎人的话。
夏颜汐回宫后先去了风仪宫。
夏昭天陪着姜世岚正在用晚膳,看见夏颜汐行礼进来,眼眸微抬,姜世岚让女官添了碗筷。
“肖氏怎么样?听说昨晚离开公主府脸色就不太好,有了身孕自己也不仔细,铺下新房就累出毛病,平白让这婚事添了晦气。”姜世岚眼皮很薄,丹凤眼又狭长,严肃时便显出几分薄凉。
夏颜汐筷子还没接到手里,回答:“肖氏昨夜险些滑胎,听到肖氏脸色不好,母后没想请太医过去瞧瞧吗?”
姜世岚即便派了太医去白子瑜也不敢用。
“既然孩子保住了,都没事就好。”姜世岚神色淡淡,说不上来高兴,“你爱吃蟹酿橙,我让人给你留了一份。”
女官端上一份蟹酿橙摆在夏颜汐跟前,夏颜汐尝了一口,说了句“好吃”。
银匙又放进蟹肉里搅动,说:“听说荷花池死了人,是昨日从凤仪宫去公主府的春喜,母后知道吗?”花楹也去凑热闹,回来把看见的告诉了她。
“都是晦气的东西,有什么好问的。”姜世岚情绪不高,似乎凤仪宫里多一个人或少一个人都无足轻重。
夏颜汐接下来一直安静用膳没再开口,姜世岚晚上吃的不多,面有倦色,而夏昭天一如既往的寡言,只是无意中扫过手边的蟹酿橙时眼里隐隐有些阴鸷,无人发现夏昭天从头至尾都没碰过蟹酿橙一口。
回到汐箩宫,夏颜汐问花楹:“你知道春喜平日里有没有什么干爹或者常和谁来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