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玠去了,师叔说人已经混进了。”魏玠那夜在巷道被叶冬的人杀得狼狈,他年轻气盛,也眦睚必报,吃了亏就念念不忘,回京知道秋明走了,他就直接奔着叶冬去。
兄弟之间的帐好算,仇人之间的帐不能隔夜。
“你的人倒是厉害,我让魏犇和程刚去转了几圈,也没见什么机会能进去。”
魏犇和程刚在跟着师正杰过来,可不想魏玠还没有回来,师正杰进了屋子,他便看着程刚在院子里头戳冰凌子。
程刚武艺不精,举着棍子把房檐敲得咣咣响,冰凌子一个接一个地往地上掉。
白子瑜听着外面的声音笑了笑,没有谦虚。
没有她拖累,魏玠即便不能得手,至少也能全身而退。
屋里正说到魏玠,枫园翻墙便跳下来一个人。
这人身上披了明镜司的衣裳,手里还拖了一个捆成粽子的麻袋。
“砰!”
那粽子差点砸到程刚,吓得他赶忙跳了一步往边上躲,正要喊人见那披着明镜司皮子的人抬起头。
这是一张陌生的脸。
程刚魏犇陡然变脸,秋白怎么会放人进来!
程刚和魏犇抽刀就砍过去,同喊:“秋白!”
“哥!刚子!”
下一瞬这人的手在脸上撕开了一张脸皮,粗暴地样子吓得程刚立刻收刀,汗毛倒立。
眨眼间,一张面皮撕落,露出了里面让人熟悉的脸。
“你这龟儿子,吓死老子了。”程刚把刀扔了,上去就给了魏玠一个熊抱。
魏犇把刀收回刀鞘里,看着许久未见的弟弟,两人对视的目光里都染着热意。
“哥,我回来了。”
白子瑜和师正杰听见外面的动静,喊了一声,让魏玠进来。
“进来。”
音落,就见魏玠拖着被五花大绑塞了嘴的人往里拽。
这人虽然被绑着,可浑身的戾气不小,被兜了一个麻袋只露出一双脚还在不停挣扎,魏玠好歹是个高手,却拖着这人被累出了满头的汗。
“大人,我可逮着个好东西,得让我月如师叔赶紧来看看。”
魏玠累得直喘,脸上却极为得意。他拿刀割开麻袋露出了里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