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忘了太后娘娘曾经对你有多好了吗?”丹落拿着食盒抵挡,一边后退一边说,“你背弃太后娘娘投靠白子瑜,怎么对得起娘娘?”
“她害死我亲娘,害死我宁家那么多口人,她可对得起我!”
丹落终于搞清了白子瑜和姜几道之间的关系,这会儿试探完之后连忙狼狈地跑了。
怪不得夏颜汐会让他做皇夫,怪不得白子瑜和夏颜汐会出来看姜几道。
原来,这竟是姐弟俩。
自此,丹落开始盯着白子瑜的汐箩宫,打算自己亲自动手,可阿茶根本就没给她一点机会。
直到在夏颜汐离开几天后,白子瑜才再次出了屋子,丹落在大殿门外窥见了里面立在廊下的人,隻觉得那熟悉的眉眼隐隐有了些许变化。
这人已经完全是个女人的模样。
风袖飘飘,一身清冷。披着一件粹白的大氅的女人走进雪中,周身似笼罩着一层轻烟薄雾,风姿绰约,似云中仙鹤,子然独立在尘世之外。
分明是搅动天下的罪人,已经是被打碎的玉,那种从容矜贵的光晕却没有散掉。
隻一瞬丹落就收回了视线,从汐箩宫外匆匆离开。
阿茶的目光从殿门外收回来,看向白子瑜大氅上刚落的雪,道:“大人该回屋了。”
落了雪,白子瑜的咳声又加重了。麻石散一日日加大药量,阿茶心里明白这样的剂量继续下去,白子瑜不死也早晚会沦为疯子。
丹落在夜里找来时,阿茶并不觉得意外。
白日里那种窥探明目张胆,阿茶那时就知道她会再来。
汐箩宫外,狭长的巷道从汐箩宫延伸向凤仪宫,在一条直线上。
丹落静等在路边,看见阿茶时摘掉了头上的兜帽。
传信的宫婢回了汐箩宫,阿茶站在原地,等着丹落开口。
“我想见白子瑜。”
阿茶抬了抬眼皮,转身就要回去。
“她留在宫里只会害了陛下,她必须死。”
“丹落姑姑是把我当作傻子吗?陛下回来岂能饶我?”
阿茶转身已经抬脚,丹落追了两步过去,压低声音道:“陛下因为她久久不肯孕育皇嗣,外面的言论已经十分不堪,若是有一日白子瑜的身份曝光,那么陛下也会被千夫所指,背上遗留史书的骂名。”
“那是陛下的事,即便丹落姑姑在这宫里资历最长,也没有资格替陛下来做处置。”
“阿茶,你忘了明镜司在河池对你和公主一路追杀的事了吗?秋明是白子瑜的人,你说秋明是奉了谁的令?”
阿茶眉头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