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悦扭头看向她,对她笑,“好。”
“我们离婚的事儿,是你跟曲叔说还是我去说?”
“我说。”曲悦说。
“行,”季真认同,反正当初她们结婚的消息也是曲悦跟曲家人说的,“以后回曲家我们最好岔开回,能不碰面就别碰面了。”
曲悦扭头看向外面,毽子轻飘飘地上扬落下,彩色羽毛像是一朵花儿般落在还未完全融化的白雪上。
小孩儿们嬉闹的声音透过玻璃传了进来。
曲悦点头,“好。”
“我希望你也别再去…打扰宛然。”
“好。”
依旧是很顺从的回答,季真看向曲悦,曲悦面容恬静嘴角带笑,她实在分辨不出这句话是真是假,她经常分辨不出曲悦话里的真假。
曲悦也看向她,说,“还有要交待的吗?”
“你…”季真说,“好好的。”
“好。”曲悦笑道。
东西都搬完了,季真拿上沙发上的手提袋,“那我走了。”
“好。”曲悦回应她。
季真走了两步,突然回过头,曲悦双手抱着自己的胳膊站在窗前,身形单薄瘦弱,她居然在曲悦背影里看出了孤独与悲戚感。
钢琴被搬走,客厅变得空旷,让曲悦的身影看起来更加的清冷孤独落寞,季真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压抑。
曲悦回头,看见她没走,季真有些尴尬,立马转身要走。
“真真。”曲悦喊她。
季真停下脚步,心里被攥紧,这是要开始耍花招了?
曲悦轻轻开口,“你会踢毽子吗?”
季真皱眉,这是什么招数?她回头奇怪地看了眼曲悦,曲悦是万年不变的笑着,季真心中烦躁,不想去搭理她这无厘头的问题,抬腿离开。
离婚了。
29
虞叶拿上门口架子上的帽子戴上,拎着门边的垃圾打开家门,门口的身影吓了她一跳。
门口右边地上坐着一个身穿黑色羽绒服带着兜帽的人,乍一看一个全黑身影着实让虞叶吓到了,她后退着进屋里将门留了一条缝儿。
地上的人听见动静慢慢抬起头,她嘴角扯出一个笑,“虞医生。”
虞叶很是震惊,她放下手里的垃圾蹲下身,“曲悦?”
“早啊。”曲悦说。
虞叶伸手去扶她,“约的九点半,怎么来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