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拿走。”曲悦说。
邹金玉手在她腰上摸了一下,曲悦从床上弹了起来,“你干什么!”
“摸一下,”邹金玉说,“太瘦了,手感不好。”
曲悦无语,走到窗户前拉开窗帘。
外面是阴天。
“今天有雨吗?”曲悦转头问道。
邹金玉翻了个身摸向她那边的床头柜拿过手机,“有,小雨。”
天气很阴沉,曲悦吃完早饭没有出去,回到房间将画架搬到走廊里,邹金玉挺奇怪的,说,“今天不出门画了?”
“要下雨。”曲悦说。
“还没下。”
“迟早会下。”曲悦往桌子上摆放颜料。
“下了就下了,”邹金玉看着她,“下了再回来。”
曲悦摇头,“我不喜欢下雨出门。”
“嘶~”邹金玉站到她画板后面,“你还是不喜欢下雨?”
挤颜料的曲悦一愣,抬眼,“你怎么知道。”
“呵,笨。”邹金玉转身进了隔壁自己的房间,片刻后端着一把椅子出来放到曲悦身边。
曲悦系上围裙,记忆后知后觉,说,“是我高中的时候跟你说的?”
邹金玉嗤笑,“那时候你会跟我说这些?你恨不得有多远离我多远吧。”
“我,哪有…”曲悦说的心虚,声音小了下去。
行吧,她还是收回早上她觉得邹金玉不够聪明这句话,邹金玉还是很聪明的。
只不过她还是有疑惑,曲悦说,“你为什么这么觉得,我记得我也没有表现过什么吧。”
“是没表现过什么,整天就知道傻乎乎的笑。”邹金玉说。
曲悦不理解,她经常觉得自己的笑会让很多人误会,比如老爸,比如季真,她不分场合的笑是有多么的让人看不顺眼,没有人会知道她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
被误会被无法理解内心的想法是曲悦一直没办法改变的事实,没想到被邹金玉看了出来。
曲悦太阳穴突突跳了几下,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感觉,挺陌生也挺别扭的,她拿起画笔,心里的疑惑也不想再问了。
邹金玉看了眼她的画,“我在这儿会不会打扰你?”
“不会,怎么画都在我脑子里。”曲悦淡淡道。
邹金玉椅子往她身边移得近了些,是一副草原图,远处有在吃草的马。
“画的是秋天?”邹金玉问。
“你从哪儿判断是秋天。”
“草地,”邹金玉伸手在画上点了点,“草不够绿了,春夏绿一些,冬天要更枯败,只剩下秋天。”
“是秋天。”曲悦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