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脚步都有些沉重。
文昭的墓在中间,四周位置皆是满的,倒也是热热闹闹。
墓碑上的照片文昭笑的非常开心,比季真记忆里要大不少,记忆里的文昭还是个九、十岁的小朋友,照片上的他长大许多,季真都快要认不出来。
文宛然也看着他的照片,说,“这照片是去年我用手机给他拍的,那会儿他状态还不错医生说可以出院回家疗养了,他很高兴,让我拍个照片纪念,没想到,回家没几天就……”
她悲痛不已,蹲下了身子,季真蹲在她身边轻拍她。
文宛然掩面悲戚:“他走的时候才十九岁,那么小…他喜欢玩滑板,喜欢看打球,一直跟我说等他病好了一定要去学滑板学打球,他还什么都没做就没了。”
季真也很可惜,文昭如此年轻的生命,她说,“现在文昭没有病痛没有痛苦了,只有快乐。”
文宛然伏在她的肩头轻轻哭泣。
文昭去世一周年祭奠,文宛然太过伤心是由季真帮忙完成的,结束后文宛然已经哭的站不起来,季真搀扶着她坐进车里,季真拧开矿泉水放在她手里。
季真坐上驾驶位,说,“我送你回去。”
文宛然没说话,还陷在悲伤中,等情绪调理差不多了才说道,“我想去看电影,你今天有时间吗?”
“我下午的飞机要去趟首都会见品牌方,明天跟品牌方一起出国。”
文宛然没反应过来,她喝了口水,看向季真,“出国?”
“是,”季真看向后视镜,确定安全后车子换了个道,说,“去看秀顺便有个广告要拍,大概要个十几天。”
“这么久?”文宛然皱眉,“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来不及了,你没有签证。”
“那你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文宛然有些不满,“每次有什么事情都是到边上才告诉我。”
季真抿了抿唇,“我不太喜欢我的工作跟感情放在一起。”
文宛然一愣,有些错愕,“我只是想知道你的行程安排,这怎么就是放一起了,你要不想我过去就直说,我不过去就是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季真想再解释两句,又不知道说什么好,说自己不习惯事事报备,还是说自己太忙了压根就不记得说。
无论说什么都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