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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真迷迷糊糊晕了好几个小时的船,期间去卫生间吐了两回,吐的胃里什么都没有了才停歇,听见船的鸣笛声响起她终于活了起来。
连忙站起来怕跟丢了曲悦,扭头曲悦那边看过去,曲悦和邹金玉头靠着头睡在一块儿,姿势亲密无间。
下船的嘈杂声惊醒二人,两人往窗外看一眼,默契地起身,邹金玉牵着曲悦的手经过季真这边的时候都没有多看一眼季真。
季真跟着她们下船,脚踏上地面时季真晃悠的脑袋一下子踏实不少,连续坐了三回船,总算是登了岛。
码头上很多举着各色旅馆的小牌子,见人就问住宿否,季真没有过多去看,紧紧跟着前头的曲悦。
一条不是很宽的长坡,坡上有人推着三轮车在卖棉花糖,对方看见曲悦给她塞了一个天蓝色棉花糖。
“谢谢你送我的画,我家孙女特别喜欢。”卖棉花糖的阿姨说道。
曲悦有些为难,但还是收下了,“谢谢婶儿。”
“不客气,小邹要来一个吗?”
邹金玉摆手,“我高血糖。”
“这么年轻就高血糖了?”卖棉花糖的阿姨问。
“是啊,体弱多病,我见犹怜。”邹金玉说。
胃里空空如也的季真看见棉花糖倒是来了胃口,她走过去想买一个,邹金玉见到她过去,牵着曲悦快速跑了。
她们朝着坡下而去,季真也追随过去,两人进了一家名叫虞记民宿的六层小楼。
季真推门而入,门上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前台小姐笑着对她点头,“你好,住宿吗?”
她扫了一眼,看见曲悦和邹金玉站在右侧的冰箱前,邹金玉正从里面拿出一瓶水递给曲悦,两人扭头朝她看了过来。
“跟屁虫。”邹金玉满是嘲讽。
前台问道,“请问有预定吗?”
季真走到前台,她看着曲悦,说,“曲悦,你住在这儿?”
前台一愣,“曲悦姐,你们认识?”
“何止,”邹金玉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你也认识。”
“唉?”前台懵住。
看她们熟悉的样子季真确定曲悦就住在这,她拿出身份证摘掉口罩,说,“麻烦帮我开一间离曲悦近点的房间。”
前台下意识接过身份证低头看了眼,又猛地抬头,在季真脸上看了看,“季,季真…”
“嗯。”季真轻轻点头。
“我都说了你认识,”邹金玉食指关节敲了敲前台,笑道,“陈儿,六楼还有多少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