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的时候你参加歌唱节目,节目录製在新云市,你趁着双休日回来录节目,而我不知道你回来了飞到博平去找你而扑空,后来节目播出我才知道你参加了节目,你做什么都不会跟我说,就连回新云也不告诉我,这种心情,你能体会吗?”
“刚结婚的时候你恨我用自杀逼你就犯,对我冷暴力了半年,那半年你不跟我说一句话哪怕一个字,你是想让我受不了好主动提出离婚对吗?”曲悦说着自己也说不下去了,说一次,就要回忆一次。
季真说不出话,因为曲悦说的都对。
“这些所有的所有我都认,这些苦这些难过我全都认,因为你不喜欢我,因为我拆散了你跟你喜欢的人,有这样的下场都是我活该,”曲悦转头看向她,“可是你怎么可以告诉我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文宛然,你喜欢的是我?季真,你让我这么多年的痛苦…都白过了吗?”
“对不起,”季真声音发涩,她上前一步,“对不起,对不起。”
曲悦后退,“你别靠近我。”
季真停止脚步,“我不靠近你,你别怕,曲悦,给我一次机会,我再也不会让你痛苦让你难过了。”
“可是我现在看见你就会痛苦,你要怎么做?”曲悦说。
“我…”季真喉咙堵塞,她垂眸,倏地跪了下去,“我不懂爱,不知道怎么爱一个人,这些年互相折磨让你痛苦我该死,后知后觉的醒悟让我这些天每一天都在后悔,我非常后悔,曲悦,我会学着好好爱你。”
曲悦轻轻摇头,“那天你说,我拥有很多,家人、朋友、名誉、金钱,是,我拥有很多,我还拥有了掌控自己心情的能力,所以季真,我不要你了,你是痛苦还是后悔,谁在乎呢?”
29
曲悦十五岁认识季真,占据了她人生一半的时间,也是她爱了很多年很多年的人,把话说清楚后曲悦做了好几天的噩梦,一直循环在对季真求而不得的痛苦里,她独自一人在婚房生活,一日日一年年,梦里快速地将这些年过了一遍。
就像是死前的跑马灯,吓得曲悦好几天都没有睡好。
跑马灯跑了一个多星期,曲悦梦里终于是安静了下来,偶尔还能感觉自己身处于鸟语花香的地儿,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清新混着泥土味儿的绿草。
曲悦深呼吸一口,浑身都轻飘飘的,她笑着推开窗户,外面阳光强烈,树下靠着一个女人,女人穿着红裙身姿曼妙,歪头好像是睡着了,长发遮住了脸。
“喂。”曲悦喊了一声。
那人脑袋动了动,撩开头髮朝着曲悦看过来,女人明艳美丽,对着曲悦展露一个微笑。
曲悦怔愣,心跳和呼吸跟着变快。
“曲悦。”
“曲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