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荥阳王世子平时看着活蹦乱跳的,难不成真是个外强中干的?
春芜提心吊胆了一整日,终于将刘元乔盼了回来。
“君侯回来便好,”春芜开开心心地朝左大将屈膝行礼,“多谢左大将送我家君侯回来。”
“不谢。”巴彦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左大将可是有话要说?”春芜瞧见他的脸色,顺口问了一句,其实她现在全副心神都在刘元乔身上,方才人在马车中,光线甚为黯淡,看不大清,但人走到近前,借着火把的光亮,她发现她家翁主不太对劲。
“无,无,那什么,好好照看君侯,我先走了。”巴彦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要当众将君侯跑马跑到腿软这件事给透露出来,毕竟是男儿,得给君侯留些颜面。
巴彦走后,刘元乔再也支撑不住,一个踉跄撞在春芜身上。
“嘘!”刘元乔竖起食指抵在唇边,“小声点,你先扶吾进帐。”
“是……”春芜紧张地将刘元乔扶进营帐,将她安置在榻边,慌张地询问道,“君侯这是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有哪里受伤?”
刘元乔歪在榻上,有气无力地指了指自己小腹的位置,“你说吾是不是很倒霉?”
春芜瞬间便明白了,“婢子这便去准备!”
换好干净的深衣,又用上春芜早先便备着的月事带,身心俱疲的刘元乔不由自主开始打瞌睡,在睡过去之前,她还再三拉着春芜的手叮嘱她,“切记,一定要处理好今日吾穿的衣裳。”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刘元乔两眼一闭头一歪,也不知是睡了过去,还是晕了过去。
第二日午时,刘元乔才醒过来,一醒来便发现自己头晕脑胀,喉痛鼻塞。
她这是,病了?
之前她想过假装一场大病,然后借此解释自己身形变得瘦削单薄的缘由,但因为怕燕祁安排医师给她把脉看出端倪,故而最终没有付诸实践。
然而上天总算眷顾了刘元乔一回。
她真的病了。
“咳咳,吾病气缠身,蓬头垢面,恐污了王汗的眼,咳咳,这才命人搬来屏风作为遮挡,请王汗莫要见怪,咳咳咳咳咳……咳咳……”刘元乔病后嗓子变得沙哑,倒是不必再刻意沉着嗓子模仿刘元嘉说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