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元乔心中有太多的疑问,比如他为什么是异瞳?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狼群为什么会忽然撤退?他又为什么留下这隻小狼?
她有着这么多的问题,可她不知道燕祁愿意让她知道几个答案。
日曜剑被放在了案几上,就在燕祁的手边,一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春芜,你家君侯受的伤不轻,你且去打些水来,越多越好。”
刘元乔打了个哆嗦,她想,燕祁定是故意将春芜支开。
春芜犹豫着看向刘元乔,刘元气点了点头,“去吧。”
早晚都会有这一遭,不如快刀斩乱麻,让燕祁早日安心,她也能早日安稳。
帷幕被掀起,又被放下。
刘元乔回过身确认春芜已经离开了营帐,于是抢占先机,主动提及方才发生的事。
“王汗尽管放心,吾什么都没有看见。”
燕祁意外地抬头,“君侯当真什么都没有看见?”
刘元乔不带半分犹豫,肯定地回答,“是,什么都没有看见。”
“若真什么都没看见,君侯又怎会知道本王想问什么?”在得到刘元乔的暗示之后,燕祁并不打算善罢甘休就此揭过,而是刨根问底,她想知道刘元乔究竟看到了多少。
这回意外的换成了刘元乔。
这位燕祁王真是不循常理,她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就差挑明不会将发现他是异瞳的事讲出去,他怎么一点都不买帐。
“那王汗想怎样?”事关身家性命,刘元乔没兴趣继续跟燕祁兜圈子,“请王汗示下。”
燕祁也正有此意,“你看见了什么?”她问。
刘元乔抬手指向自己的左目,“绿眸。”
“还有呢?”燕祁并不满足刘元乔这个回答。
“还有?还有什么?”刘元乔不明白,燕祁想让她保守的秘密,不就是这个吗?
燕祁倾身靠近刘元乔,循循善诱道,“君侯再好好想想,是否还看见了其它的什么?”
刘元乔一头雾水,“比方说?”
燕祁紧盯刘元乔的双目,仔细观察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神色,以期从中找出她在说谎的线索,可是没有。
刘元乔绞尽脑汁地回忆当时的情形,可她中间有一段过程是昏睡过去的,那期间若是还发生了旁的事,她也并不会知晓啊。
燕祁等了许久都不见刘元乔开口,心中便已明了,看来是她多虑。
“既然君侯肯定自己未曾见到什么,那本王自然也不好继续为难,”燕祁坐直身体,离刘元乔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