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元嘉还未来得及回答,便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刘遂赶紧将他们二人往角落处推,“快躲起来,他们来了!”
刘元嘉不明所以,但他还是依言同吉翁躲了起来,没多久,脚步声便到身侧。
“殿下,殿下您怎在此处?”
“咳咳……孤口渴,想唤人,却无人应答,便出来看看,一路都未曾见到人,便从中庭走到了这里。”
“请殿下恕罪,奴们方才为殿下熬药去了,殿下身染疫病,还是不要随意走动为好。”
“孤这便回去。”
等到脚步声远了,刘元嘉才敢稍稍探出头瞧一眼。
事情比他想得还要蹊跷。
刘遂是真的病了,可是居然无人在旁侍奉,即便需要熬药,也不至于一个在近旁服侍的人都没有,而且那些人的语气听上去和气有余,恭敬不足,再者,刘遂的脸色同他接触过的那些病人并不相同,比起染病,倒更像是气虚。
中庭……
刘元嘉对着刘遂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关山月(二十四)
在坝川的第一夜,刘元乔睡了个好觉,一夜无梦,起床后神清气爽,心情舒畅。她深以为坝川同她气场相合,是个好兆头,料想接下来几日也会顺顺利利的。
哪知她第二日同燕祁一道用午膳时,巴彦心急火燎地进来禀报,说坝川城外出现了怪象,流言传得极快,已经传到了城内。
细问之下,才知今日清晨时分,有过路人在坝河边暂歇,忽有一水怪从水中跃起,将过路人的毛驴拖入了河中。
“水怪?什么样的水怪?可派人去看过?”燕祁抿唇。
巴彦回说,“臣下听到流言后,便立刻带人前去城外查探,那坝河平静得很,河面并未见异样,臣又命人用网兜在出事附近打捞,除了鱼便是水草,再无其他。”
“问询过目击之人了?”燕祁眼眸半阖,搁在案几上的左手拇指频繁捻着右衣袖,这是她思索事情时的习惯。
“问过,那人说他并未看清水怪的模样,水怪是突然从河里蹦出来的,速度极快,他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只听得毛驴一声嘶叫,身边就空荡荡了。”
刘元乔往对面瞧燕祁的神色,看得出燕祁并不相信什么水怪。
“流言可还说了其它?”
巴彦垂首。
燕祁只是随口一问,没料到竟然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