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遭遇这般惨烈,也不知是否有怨。
“这般丧心病狂之人,天道并不会放过她,”刘元乔安慰道。
燕祁勾起唇角,笑而不语。
秦阿毒杀阿娘在前,锁魂在后,长生天会不会放过秦阿,她不知道,但她绝对不会放过。
“咦?”
刘元乔忽如其来的疑惑唤回燕祁的思绪。
“怎么了?”燕祁走过去。
刘元乔方才因着害怕,贴了墙壁好一会儿,这会儿重新站直,衣袖上莫名沾染了一丝潮意。
“怎么吾衣袖湿了?”刘元乔摸上那一块墙壁,正是八两刨的地方,上头还能摸到八两爪子不小心留下的痕迹。
燕祁抓起刘元乔的宽袖在手中摩挲一番,说“湿”并不恰当,是一种冬日里浆洗后的衣物没有干透的感觉。
“王汗,这一处好像比周围的墙壁要凉一些。”刘元乔发现了异样。
冰凉的潮意顺着燕祁的手指阵阵沁入她的体内,眸光中的疑惑如海边浪潮层层涌退,清明出现的那一刻,燕祁瞳孔皱缩。
“有人,挖空了后面的土层。”
“什么?!那……”刘元乔从燕祁的语调中感受到了危险,她不由自主后退几步。
巴彦和孤臣恰巧在这时回到了主墓室,“王汗,后头并无异样。”
“异样在此处。”燕祁的指尖轻轻在墙壁上点了点,“过来看看吧。”
巴彦上前查看,他虽看上去憨厚,平时在某些地方也的确迟钝一些,但他行军多年,在要紧之处很是细心,摸到了水汽,微微一想便明了。
“王汗,墙壁后面很可能是空的。”巴彦想到了什么,颜色大变,“不好,是坝河的河水泛上来的水汽!”
“坝河?”刘元乔倒抽一口凉气,“河水……不会衝进来吧?”
“那可说不准,”燕祁从巴彦手中夺过火把,贴近墙壁照着,墙壁上顿时有水滴争先恐后地划过,“或许,引坝河水入内衝毁墓穴,正是对方所求呢。”
燕祁的话令刘元乔心中想到一人,秦阿。
秦阿杀燕祁之母,筑锁魂之阵令其不得轮回转世,燕祁夺位,迫走秦阿母子,又杀呼图赫特。这二人仇深似海,已到根本解不开解不得的地步。
“对方既能从背面挖空,墓穴之外必有暗道,”燕祁转向墓室中央的棺椁,掌心贴着棺椁的表层轻轻抚过,“去找吧。”
“是,臣下这就调人寻找暗道。”
燕祁最后看了一眼棺椁,“我们也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