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想到他用来下到刘遂药中的东西,会被别人拿来对付自己,“你……褐磺草!你……有……你是……图……”
吉翁一把敲晕了他。
“被他看出来了,怎么办?”刘元嘉问。
“恐怕留不得了。”吉翁回答道。
刘元嘉一凛,他并非慈悲心发作,他清楚地知道,此刻情况危急,若不处置这个人,一则自己和吉翁的身份都有泄露的风险,二则,若被他逃了,后果难以预料,只是他担忧,且不说这么个大活人不好处置,即便处置了,谁人能替代他?
刘元嘉将人拖到刘遂面前,将过程说了,“幸好今夜只有他一人。”
刘遂双手交叉,“看来对方内部也是心思各异,此人必是想独自擒住你,去向他的主子邀功。”
刘元嘉说出自己的忧虑,“可忽然少了一人,对方又不是傻子。”
“这好办,”刘遂说,“可让孙生暂时顶替,孙生擅易容与口技。”
“幸好孙生回来了。”刘元嘉才发现,刘遂身边也是卧虎藏龙。
“还有一事,”刘元嘉将药方之事告诉刘遂,“阿兄觉得,可行吗?”
“他们做事,孤向来放心。”
刘遂的意思已经很明了。
“那么等鼠回草入城,便可製药了。”
刘遂摇了摇头,“给百姓的药都是官署统一熬製,在换药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做。”
“什么?”刘元嘉问。
“换人。”
燕祁走了以后,庄子里安静了五日,第六日,王庭左谷罕亲自将婚服送上了门。
两隻一模一样的木盒,装着不同款式的婚服,一件是大魏的样式,另一件则是图勒的样式。
刘元乔各看了一眼,“为何有两种不同的样式?”
“回禀君侯,王汗的意思是,若君侯试穿了图勒王庭的婚服,觉得不喜欢,也可于大婚当日穿这一件大魏样式的。”左谷罕诚恳地转达燕祁的意思。
“可是吾已经有了一件婚服。”刘元乔怕左谷罕不记得,特意解释说,“就是吾从大魏穿过来的那一件。”
左谷罕愣了下,他离开时王庭时,王汗对他说,君侯必定会选择大魏的样式,可现下君侯的反应并不如王汗预料的那般,他准备的说辞便也用不上了。
刘元乔并非像左谷罕猜测的那样,想穿之前的婚服,她这么问,只是想找个托辞不试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