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去哪儿?”荥阳王追上来,“你不会是想去和阿乔当面对质吧?!”
荥阳王妃停下脚步,“什么叫对质,妾是同自己女儿谈谈心。”
刘元乔正全神贯注地看帐,忽然左右两侧各出现了一个人,她左看看,又看看,“父王,阿娘,你们这是做什么?”
荥阳王妃用刘元乔手中抽出狼毫搁在砚台旁,笑眯眯地朝她说道,“阿乔,累不累?”
刘元乔摇了摇头,“不累。”
“不,你累了,”荥阳王妃让人将书案上的帐册都收拾到一旁,然后取出食盒中的饼饵一一摆在刘元乔面前,“都是你最爱吃的,歇一歇?”
刘元乔将银盘往远处推了推,“父王,阿娘,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荥阳王夫妇对视一眼,王妃和蔼地问,“阿乔,你最近如此用功,阿娘很是欣慰,可你也该明白欲速则不达的道理,阿乔啊,阿娘问你,你可还记得你的初心?”
“什么?”刘元乔心说,她还有初心?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你难道不记得了,从前在家阿娘让你学庶务,你说自己平生的理想,是当一条靠着封地混吃等死的咸鱼,可如今,”荥阳王妃的目光频频在帐册上流连,“你这也不像想当条咸鱼的样子。”
“阿娘,人的想法都是会变的嘛,”刘元乔目光闪烁,拿起一枚不知道什么做的饼饵坑了啃了啃。
荥阳王妃将刘元乔的反应看在眼里,出其不意地又问,“那燕祁王长得好不好看?”
刘元乔被饼饵渣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
荥阳王妃心下了然七八分,不动声色地抚着刘元乔的后背给她顺气,“怎么给呛着了,慢点吃,又无人同你抢。”
荥阳王及时地捧来一杯热气腾腾的茶,刘元乔喝茶时搜肠刮肚思索地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一杯茶饮尽,刘元乔满不在意地回答,“比不上元君阿姊。”
“比不上你阿姊?”荥阳王妃没预料到刘元乔的回答竟是这般,“这如何能相比,你阿姊是女人,燕祁王是个男人。”
“阿娘不是问好不好看吗?阿乔实话实说罢了。”刘元乔小口小口地将剩下的半块饼饵吃完,“阿娘怎么想起问这个?”
荥阳王正要开口,被王妃用眼神製止,王妃说,“没什么,这不是阿乔忽然长大了,懂事了,阿娘心中困惑,总得问上一问,做父母的才能安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