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武帝今日这一出,他们谁都没料到,也谁都猜不透。
刘遂想要刘元乔莫要轻举妄动。
干武帝满意地点点头,“国师,应当开始测算了吧。”
松衡不语,闭眸将指尖的灰烬碾碎,让灰烬在掌心停留片刻,而后睁开眼,“贫道想向王汗与君侯各讨半樽酒。”
范常侍急忙取了燕祁和刘元嘉面前的金樽来到松衡身侧,“国师,该如何做?”
“合二为一,再分两樽。”松衡说道。
范常侍将其中半樽注入另半樽中,摇匀后又分成两樽,“国师请。”
松衡就着范常侍的手,将掌心的灰烬一分为二,分别洒进两支酒樽,“稍等片刻。”
殿中众人屏息以待。
干武帝哪怕知道一切都会如他所计划的那般进行,可还是被气氛感染,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片刻过后,灰烬在杯中沉底。
松衡俯身一看,额头上立时出现了一条浅浅的额痕,稍纵即逝,却被燕祁捕捉到了。
她惊慌地开口询问,“国师,可是有什么异常?”
松衡抬头,面上一片平静,“贫道学艺不精,王汗可另请高明。”
“这……”燕祁显然不相信,“国师有话直言。”
干武帝也说,“国师这般,王汗只会更加疑惑,不如就直说吧。”
松衡躬身一福,“那贫道就直说了,以贫道的修为测算,此婚无吉日。”
“什么?!”燕祁大为惊骇,不止是她,在座众人也是一惊。
“什么叫此婚无吉日?”燕祁问。
“就是此婚不祥,无法顺应天命,若执意逆天而行,于王汗君侯乃至图勒与大魏皆有损伤。”松衡语调平顺,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实,“贫道道行浅薄,是否可行,王汗自行评判。”
松衡越是谦虚,就越显得他的话可信。
燕祁一副陷入往昔回忆的样子,干武帝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决定不再开口。
刘元乔思来想去,都想不明白眼前发生之事是做什么?
难道燕祁想悔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