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玄挠了挠头,“不是吗?”
“这一句是说有朋友自远方而来,难道不值得高兴吗?”
乌玄苦恼得皱起眉头,刘元乔见状安慰道,“魏语与图勒语的差异很大,你短期内能读此书,已经很好了。”
“嗯?”乌玄疑惑得问,“老师怎么知道图勒语与魏语差异很大的,老师您不是不会图勒语吗?”
刘元乔面色微僵,巴彦、孤臣他们在燕祁的督促下都学会了魏语,她第二次来到图勒后,平日里说的都是魏语,没有再说过图勒语,因此几乎忘记了自己学过图勒语这件事。
“是老师的阿兄说的,阿兄在图勒时曾学过图勒语,他回到大魏后,老师听他抱怨过当初学图勒语时的难处,便对图勒语了解了一二。”刘元乔不急不忙地解释。
好在乌玄还是个小孩子,没有燕祁那么多的心眼,这个解释也能顺利将他糊弄过去。
“还有什么不理解的吗?”刘元乔又问。
乌玄想了想,大着胆子竖起了一根手指,“有一个问题,和学问没什么关系,也能问吗?”
刘元乔有些好奇,“什么问题?”
“老师近几日不大高兴,陪乌玄读书时频频往窗外张望,”乌玄眨巴眨巴他的大眼睛,“老师是在等王汗吗?”
“没有。”刘元乔起身往外走,“老师要去温泉了,你自己看吧。”
“哦~”
雁城春(四十三)
“这日曜宫虽然不比我大魏的千秋宫来得大而气派,可这殿宇倒也建得规整。”蒋名仕站在武德殿中环顾四周,不住地感叹,“哎呀,要不是托翁主的福,我恐怕一辈子也进不了日曜宫一次。”
刘伉自从进了殿就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颇有宗室子弟的威严稳重,将一旁叽里呱啦怎么都闲不下来的蒋名仕衬得格外吵闹。
“丞相若喜欢本王这日曜宫,不如就此住下。”燕祁头戴鹰顶金冠,腰佩日曜剑,一身白袍从殿后转了出来。
“见过图勒王。”刘伉不卑不亢地行礼,蒋名仕也跟着行了礼,行完礼后他才开口婉拒道,“这哪儿成啊,陛下还等着臣同王上一道回去复命呢。”
燕祁在王位上落座,“哦?复什么命?”
蒋名仕正要开口,却被刘伉抢先一步,“燕祁王,此次本王奉诏前来图勒,为王汗带来了我大魏陛下的国书,请王汗一观。”
刘伉亲自打开木匣,取出国书,然后呈给了燕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