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沈洛溪想开口说点什么,却发现是无力反驳的事实。
自己就算现在告诉裴郁实情,说自己不是原来的沈洛溪,她大概只会把自己当成疯子或者精神病患者。
尽管如此,但沈洛溪不愿看到裴郁伤心,伸出右手轻轻拍在裴郁肩膀,安抚说:“对不起,你要是不介意,现在可以让你打回来,怎么打都行,我绝对不还手。”
话音刚落,裴郁突然转身过来,对视一眼,她倾身扒着沈洛溪的胳膊,低头狠狠在她肩头咬下,像是要把肩膀咬废。
痛意钻至心底,沈洛溪没有阻止,抬手拍着裴郁的背脊,哄道:“咬酸了,松松口,算个地方再咬,今晚让你咬够。”
说话间,裴郁咬的更重。
半夜,裴郁翻身背对安稳入睡,被子裹紧,露出半个脑袋,身子远远离开沈洛溪,躺着床沿,只要一个不安分,就能掉下床。
不过裴郁睡觉向来安分,晚上很少折腾。
裴郁是睡了,沈洛溪轻嘶着,又翻了一个身,右肩疼的辗转反侧,一阵一阵,根本睡不着。屋子里灯全灭,黑咕隆咚的伸手不见五指,沈洛溪看不见肩膀伤口如何,她缓缓拿起手机,打开手电筒,照在地面,翻身下床穿上拖鞋,蹑手蹑脚进到卫生间。
啪,卫生间的灯按开。
沈洛溪站在洗手池边上,慢慢拨开右肩的衣服,白皙的肩头和锁骨上方,有非常显眼的三个牙齿印,第一个已经沁出血丝,第二个稍有血丝,第三个浅了许多,但就算浅了,这印子没个一星期,恐怕也难以消去。
唉,沈洛溪重新拉上衣服,等明天再处理吧,反正也无大碍。
翌日,一觉睡到自然醒,沈洛溪先起床,简单梳洗后坐在椅子上单手看文件。
外面天色虽已经大亮,但窗帘不能拉开,屋子里依旧漆黑,沈洛溪也不想开灯影响裴郁睡觉,所以安然坐着没动。
大概半个小时,裴郁醒了,她动了动双腿,在被子里似是踢腾了两下,然后从被子里伸出手,一个翻身就要落地滚去,但她翻的那面是地板,掉下来摔到鼻子就不好了。
听着动静间,人似是就要落地了。
沈洛溪在裴郁摇摇欲坠掉落下来之前,连忙急身过去,双手抓住她的身子,没让人摔在地上,不然多让人心疼啊。
裴郁刚才还在醒神,迷糊中被人突然这么一抓,几乎条件反射的抬手,啪,沈洛溪左脸上,猛的挨了掌不轻不重的巴掌。
“……额。”沈洛溪愣住。
裴郁连忙伸手开灯,灯一开,房间里亮堂了,她看着现在床边的沈洛溪,问她:“大早上的,你在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