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意听着她毫无温度的话,心里有些难过,但知道自己没有资格难过,于是更加难过。
看到她恹恹的,季鹤宁问:“乐乐,你怎么无精打采的,昨晚没睡好?”
乐意扯出一个笑容,回道:“是有点,不过问题不大。”
当代年轻人哪有熬夜的?作息规律的是少数中的少数。
季鹤宁两隻手按在她的眼睛上,说:“眼睛好烫,要不你上去睡一会儿吧?不会陪我的。”
孟繁看着两人亲昵的样子,唇角翘起讽刺的弧度,眼里掠过一抹幽暗。
好一副浓情蜜意的画面,看来是自己介入了她们呢。
乐意往后推了一下,避开季鹤宁的手,道:“没事的,晚上早点睡就行了,现在睡了晚上又得熬。”
而且难说孟繁会对她做什么呢。
季鹤宁对画也有些研究,跟孟繁说起来滔滔不绝,乐意听得脑仁疼,还要在一旁做陪衬。
好不容易捱到中午,吃饭时季鹤宁坐在她旁边,她免不了要照顾客人,夹菜给季鹤宁时,孟繁的脸色又阴郁起来。
完了,这不得喝十瓶醋啊,隔老远都能闻到她身上的酸味。
吃完午饭没待多久季鹤宁走了,她现在还得负责公司事务,跟乐意这个闲人不一样。
“晚上一块吃饭吧,我让助理定好位子发给你们。”
乐意没敢先答应,转头了眼孟繁,见她点头了才跟着同意。
孟姝送朋友出去,回来后非要缠着孟繁跟她玩儿,乐意见没人注意自己,悄悄溜回房间补觉。
躺在床上感觉累得筋疲力尽,之前注意力在别处,放松下来才发觉哪哪都疼,四肢乏力像是被抽了筋骨似的。
乐意干脆脱光侧身睡,本以为会睡不着,但身体已经到极限了,很快困意来袭。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听到开门声,她想起身查看,却怎么也睁不开眼。
过了一会儿似乎有人拍了拍她的脸,耳边响起清越的声音。
“睡得真沉啊。”
乐意不耐地皱眉,她讨厌睡觉的时候被人打扰。
那人却不依不饶,目光炙热的盯着她看了许久,然后将什么东西扣在了她的脚腕上。
冰凉的触感使得乐意清醒了几分,她睁开眼睛,孟繁站在床边,手里拿着奇怪的东西。
想起昨晚,她有些慌了。
“让我缓两天,再这样会死的。”
孟繁俯身,唇贴在她耳朵上,“刚才跟季鹤宁眉来眼去的时候,就该有这个觉悟了。”
乐意心道我哪里眉来眼去了,为了避嫌都没说几句话。但孟繁是不会听的,她嫉妒得发狂,想要乐意从里到外身心都属于自己。
“乖乖听话,或许我还能对你温柔点。”
乐意挣扎,无果,反被掐住了命运的后脖颈。
谁能想到孟繁给她戴了个脚链呢,她还没跑呢就摔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