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宁看到一身是血的女儿,几乎要晕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
乐意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我去月师妹院里打扫,闻到血腥味后把门踹开了,进去的时候月师妹就是这样。”
漆行看出这是用了禁术被反噬所致,但现在女儿命悬一线,他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漆行连忙用法力把女儿被割断的血管接上,然后让乐意把人背到屋里放下。
乐意也没好到哪去,整个背都被枕月的血染红,脖子和脸上也有血渍。
她站在旁边,看着师父师娘轮流为枕月续命,只能洗洗手帮他们倒杯水。
要是她也能修炼就好了,这样就不会一点忙都帮不上。
乐意看了看右手手掌,一道疤痕贯穿整个掌心,狰狞又丑陋。
就是这道疤痕,断绝了她的修炼之路。
不过现在的日子也挺好的,平静又闲适,很适合她。
甄宁法力不如漆行,半个小时已经有点吃不消,她收回手缓缓睁开眼,乐意连忙把热茶水递上去。
甄宁对她满脸感激,握着她的手道:“多亏了你月儿才能捡回一条命,不然……”
说着泫然欲泣,乐意连忙安慰她,两人说话间漆行也收回法力,小心的把枕月放到床上。
“命是保住了,但是经脉严重受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復。”
这话一出,甄宁彻底绷不住了,失声痛哭起来,漆行脸色也十分不好,一时间屋子里愁云惨淡。
“师父师娘,你们别太难过,月师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甄宁握着她的手,泪眼婆娑:“好孩子,希望如你所言。”
接下来几天,乐意没去打扫而是留在了师父师娘的院子。
枕月突然发起了高烧,得勤换衣服,师父多有不便,师娘一个人顾不过来,她就自告奋勇留下照顾枕月了。
不用打扫之后劲没处使,一整天都精力充沛,晚上也不困,师娘休息的时候她就守着枕月。
这天晚上,昏迷了七天的枕月发出了声音。
“水……水……”
乐意靠在床边看话本子,听到声音后条件反射般的弹起来倒了一杯水,走到床边才发现只是呓语。
她把枕月抱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用小杓子一杓一杓地喂她喝水,一杯水半喝半洒,很快就没了。
枕月的衣服领子湿了一大片,正好到了该换衣服的时候,乐意把杯子放下,动手解枕月的衣服。
衣带解开,正要把衣服往两边扒拉,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要做什么?!”
声音沙哑粗粝,绵软无力,没能很好的传达主人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