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一时不知道接什么,抿了抿唇低下头,一会儿才开口说话:“关于纳长公主为妾之事,臣是有苦衷的。”
“还望,公主可以…”
“谅解?”
慕挽辞没让她把话说完,就接了过去,更甚至站起了身怒目圆睁。
方才的大方得体,不过都是竭力压製。
每每和嘉靖侯独处的时候,慕挽辞都会觉得头痛发晕,甚至还隐隐带着恶心。
偏偏这人没有自知之明,总是往她身前凑。
“不是,不是谅解!”
“还望长公主给我一些时间,这些并非我所愿,若是长公主不信,这次去上京我便请旨,娶长公主为妻。”
“或者是,做长公主驸马。”
“本宫的驸马?”慕挽辞眼神微眯,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江肆能看感觉的出来。
她全身都在抗拒,甚至表情上还写着;你也配?
确实不配,嘉靖侯不配。
而江肆自己,是没想出更好的办法来缓解两人关系。
若是提出解除这段关系,她不是成了羞辱又羞辱长公主之人?
韶元长公主成了边远军候嘉靖侯的妾不说,还被她给休弃了。
到时长公主脸上无光,皇上无光,整个皇族也跟着丢人。
那时江肆面对的可就不是一个长公主了。
嘉靖侯权势滔天,兵力乃越国之最,可连绵战乱,也不是她想看到的。
平定乱时还好,若是让她挑起事端,这事可做不得。
谈话尬住,慕挽辞一言不发,江肆也跟着沉默。
只是也没多久,雷声大作,暴雨来袭,修缮好的棚子摇摇欲坠。
慕挽辞说话时气势虽足,但听到雷声的时候江肆明显从她的眼神里面看到了闪躲和恐惧。
还有强装镇定。
她踏前一步,想要离她近一些,以为她或许就不会怕了。
可她一动作,慕挽辞眼里的瑟缩之意更甚,不过又夹杂着某些江肆看不太懂的情绪。
“你离本宫远一点!”
慕挽辞又摆出了她冰冷一面,江肆这也才清楚,故作柔软不过就是哄着她去上京。
已经行进一半,让她放松不少。
又因着恐惧彻底的忘了伪装。
……
这些不过是江肆的以为,可事实上慕挽辞如此是因为信香。
发现自己的信香开始不受控制。
遇到江肆不过两月,这样的事情发现的越来越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