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幼弟还在她身边打闹,再一转眼就长大了,还会对她满口胡话。
若是不敢,这清漪殿的内侍和宫女全部遣散?
若是不敢,怎么堂而皇之的带着晚膳进入?
她也跟着慕泽晟一起笑了笑。
两人本就长得像,笑起来更是。
就连假笑的幅度也近乎一样。
“长姐,你离京的这些时日里,我把挽锦和泽睿赶出宫去了。”
“他们都十三岁了,虽然还没分化,可也到了出宫开府的年纪了吧?”
“我记得,昔日大皇兄就是在这般年纪开府的,因为父皇忌惮他盖过你的风头。”
这些事情,慕挽辞其实都知道,只是听到他得意又嘲讽的语气,十分不适。
这还是自己的弟弟吗?
幼时明明还会带着挽锦和泽睿这对双生子一起玩闹,说他们姐弟,也如自己一般,没有母后,只有姐姐作伴。
如今却迫不及待的把他们赶出宫去。
完全至慕氏祖训,未分化者不得出宫开府而不顾。
慕泽晟太急了,就像亲政之前,总是闹脾气。
亲政之后便开始不顾一切的把她往外面赶,甚至为了所谓的越国安盛,把自己送到了嘉靖侯枕边。
见慕挽辞并未搭话,慕泽晟话锋一转:“长姐,嘉靖侯此次派兵不过两万,只是靖远军的五分之一。”
“这远远不够,您可否…”
“可否吹吹枕边风?”
“长姐这是说的什么话?”
“我越国最尊贵的韶元长公主,岂能吹她一个边远军候的枕边风!”慕泽晟说的义愤填膺,像是很不解慕挽辞为何会这样说。
看的慕挽辞倒是不自觉的勾了勾唇,反问道:“不能吹边远军候的枕边风,倒是能成为其妾室,受其侮辱?”
“嘉靖侯岂敢?”慕泽晟避重就轻。
这下慕挽辞嘴角更是上扬,看着满桌她喜欢吃的菜色,心中一片悲凉。
好一个她从小护到大的弟弟啊。
今日嘉靖侯为妾,对慕挽辞来说固然是的羞辱,可慕泽晟所做的一次,却更让她心中难平。
她不愿与他周旋,直接开口问道:“抑製膏的药方,要怎么样才肯交与我?”
“要…嘉靖侯再出兵五万,我就把药方交给长姐。”慕泽晟也不跟她兜圈子了,直接摆明了自己的意图。
靖远军兵强马壮,只有如此他才能一一瓦解。
而且自幼时他便是看着慕挽辞和冯尧相处,她们在对方心里的位置,他在清楚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