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越说脸颊越是发红,最后直接扭过头说:“就没有…其他方法吗?”
“没有。”
“若是您不愿,怕就会有性命之忧了。”
“虽说干元比坤泽会好一些,但到三十岁时您的信香还未稳定,并且没有标记过坤泽,寿命也会大打折扣。”
“再加上你的两种信香不得已解决,能活多久,属下也不好说。”
蓝韶面无表情说完这几句话,让江肆愣是接不下去话,张了张嘴最后闷声坐在椅子上发呆。
片刻之后,江肆才开口:“那便如此吧。”
蓝韶这才勾唇笑了笑,躬身告退:“属下这就去准备工作,为您和长公主医治。”
江肆下意识的答应了一声,又在蓝韶准备离开时喊住了她:“等等,你与长公主说过了?”
“并未。”
“不过…长公主多半是会同意的,因为属下说了解毒与您有关,长公主并未拒绝。”
蓝韶狡黠一笑,躬了躬身直接推门而去。
留下有些凌乱的江肆。
如果她想的没错,那就是偏心眼的蓝韶套路了长公主?
对长公主说了模棱两可的话,却把决定权交到了她的手中?
她突然有点担忧,万一慕挽辞知道真相之后,以为这都是自己的主意该怎么办?
踌躇许久,还是拖着不太舒服的身体去了南院。
但却吃了闭门羹。
知渺对待她的态度莫名和善了许多,垂着眸软声细语的说着:“侯爷,长公主正在和蓝军医说话,吩咐了谁人都不能打扰。”
“只有蓝韶在里面?”江肆的关注点让知渺微怔,往里面看了一眼才说:“还有卫念,她们三人在说话。”
“哦,那我在外面等着。”
江肆也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就是不想离的太远,可又觉得太近不好,最后退到了湖心亭那里去。
之前有苏洵的亲卫守着,后来变成了苏洵和知渺,这会儿谁都不在了,就只有江肆一个人。
正值冬季又未下雪,湖中没有任何景色可言,可江肆还是看着结了薄冰的湖面发呆,她穿的不多,这会儿却也不是十分怕冷。
看一会儿她便会抬头望向慕挽辞的房间,也就是隻一眼,然后就又扭头去看湖面。
心中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慕挽辞。
而屋内的慕挽辞倒是十分冷静,体内的郁热已经散去了大半,又有蓝韶给她服用的药物,身体已与平时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