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媗一时说不出话来,江肆见缝插针,拉着慕挽辞的手便站起了身。
“南宫国郡主若是无事,我便与公主先回府了。”
慕挽辞被拉起来微微垂着眸,也不看她。
江肆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但心中却生出隐隐歉意。
她只是对慕挽辞有防备之心,怕有一日慕挽辞看到慕泽晟时会心软,会倒戈。
毕竟血浓于水。
可这不代表,谁人都可以来怀疑慕挽辞。
所经历的这一切,对她来说很是不公,对待慕挽辞也是如此。
此战,反与不反不是江肆能决定的,慕泽晟无论如何不会信她,慕挽辞若是弃子,她江肆便是眼中钉肉中刺。
形势所迫罢了。
与南宫媗达成了军事同盟,可她也曾与慕挽辞达过共识,虽未挑的多明,但这段时日她们的所作所为便是在履行。
江肆不愿像前世的原主那般,成为背信弃义之人,身边之人散尽不说,自己还没有一个好下场。
她忘不了,刚来到这里时夜夜被刺穿后颈的噩梦。
所以除她之外,谁人都不可以这般怀疑慕挽辞。
与南宫媗最后算是又一次的不欢而散,江肆拉着慕挽辞坐上侯府的马车,晃晃悠悠的回府。
路上江肆一直在看窗外的街景,慕挽辞闭目养神,谁都没说一句话。
直到下了马车,江肆送慕挽辞回南院时,慕挽辞方才开口:“侯爷不怕惹得南宫郡主恼怒吗?”
“怕,也不怕。”
“我与她是合作关系,更注重的自然是双方的利益,此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可说到底,也是要看长公主殿下的。”对待慕挽辞,江肆没必要掖着藏着。
因为没用。
“特使不日便到了,长公主可有什么要嘱托臣的?”江肆盯着她的眼睛看,带着浅浅的笑意,看似无害,实际是看慕挽辞能不能再一次与她说实话。
可是慕挽辞没说话。
江肆笑容更大了些,向前走了一步,微微低头低着慕挽辞的额头。
那日夜晚的话再次被她提起。
“臣想知道的事情,长公主何时能说与臣听?”
“江肆,本宫之前倒未觉得,你是如此多疑之人。”
这话问的江肆猛的一惊。
心想着,从前的她…确实不是多疑的人,她会把许多事情摆在明处,若是被人看到也无妨,看到旁人掖着藏着也不会过多询问。
但慕挽辞却总让她觉得与旁人不同。
许多事情像是不在她的掌控之中。
她对‘阿越’很是在意,非常想要知道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