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抬眼看了看慕挽辞的衣襟,点点红痕被挡住了,可细看之下还是有的,而且她…走起路来确实奇怪了些。
她有些过意不去,便提出给慕挽辞做些吃食。
慕挽辞毫不客气:“本宫想喝侯爷熬粥。”
“好…”
时间其实已经不早了,两人连早膳都还未用过,这会儿慕挽辞说起来也不过就是玩闹,吃过午膳和奶香糕之后她便开始赶人了。
“侯爷应该还有要事繁忙,本宫也要休息…”
“那好,明日一早我去熬粥。”江肆答应的爽快,居然连话都没听慕挽辞说完,也没看出她有一些不高兴的情绪,起身便直接离开了宅院。
只有跟在身边的知渺一人看的清清楚楚。
也不由得陷入了沉思,殿下到底…是对谁有意?
来到淮城之前她怀疑的人是蓝韶,可昨日见了长公主隻字未提要蓝韶製作药物的事情,现下没人了,知渺看着慕挽辞红润的面色问道:“殿下…抑製膏还要蓝军医研製吗?”
她甚至也想问问其他的…
可是慕挽辞冷冷的眼刀已经杀了过来,知渺咽了咽口水,紧闭着嘴装作什么都没有发问的样子。
“知渺,你可知道,许多人死于多言。”
“奴婢知错…”知渺抢着说道,之后又把目光锁定在已经吃完的膳食上面:“奴婢先下去忙了。”
知渺走后,慕挽辞才,拖着酸软的双腿走到床榻之上。
她与江肆不同,经历了这样的事后异常的疲惫,且还要端着一副无事的样子就更加的疲惫。
除此被标记的感觉也并不是十分好,后颈现在还有灼热的感觉,甚至还有源源不断的琥珀香气捣乱的感觉,左右着她的信香。
无处安放,无法化解。
退下衣裙后,慕挽辞趴在床榻上,眼皮发沉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当中。
而昨夜的梦境,又开始重复的钻进她的脑海里。
闪过的碎片重新拚接。
还是在凌上城的庄园当中,她被缚住手脚,浑身被抽打出血痕来。
像斗兽一般的江肆在她身上不断作乱,却始终无法标记她,甚至连信香释放不出来,直到她出口嘲讽她没有能力标记,江肆才抬起了头来。
不过那人不是江肆,而是…
她自己。
梦还在继续,慕挽辞却清晰的感觉的到,属于她的身体在一点点的发冷,她想离开梦境却怎么也离不开。
直到梦中的江肆再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