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是在煮茶。
哪里向她似的,风尘仆仆,一肩落雪。
直到落雪被慕挽辞轻拍了几下,江肆才回神似的抓住了她的手。
白嫩的指尖处是已经化开的雪,却暖烘烘的。
江肆抿了抿唇,没松开她,也没敢握紧。
倒是慕挽辞反手握住她,轻声的说着:“侯爷身子骨再好,也不能一直站在此处。”
之后便回身轻轻喊了声知渺。
知渺福了福身,把冒着热气的茶水放到了她的身前。
慕挽辞眼中带笑,示意她接过。
不久却撇着眉,因为江肆一动未动。
“侯爷莫不是冻傻了?”
这样一句话传过来,江肆才接过。
温度正好,像是慕挽辞在等着她似的。
被迎入门中,知渺识趣的关上了门。
慕挽辞又亲自帮她褪去一身寒凉的衣物,问询她:“是先沐浴,还是暖一会儿地龙?”
“暖一会儿,太冷了。”
急匆匆的赶路回来,倒是未觉得有多冷,如今进了这暖和的房间才觉得,浑身都快冻木了。
意识也开始回笼,主动拉住了慕挽辞的手问她:“你知道我要回来?”
“知道,下午外面闹哄哄的,便开始准备饭食等你了。。”慕挽辞盯着她看,十分大方的承认。
她在等她。
“我出发之日与书信不过几日,传信的人脚程怕是还没我快,便没提前与你说。”
“我知道。”
“南境已经拿下,明年便可进入中原。”
“我知道。”
“我又得到了南岳城的布防图,若是你愿意的话…”
“江肆,这些我都知道,你在书信中都已经说过了。”慕挽辞打断道,江肆后知后觉的才想起来,她都在书信中说明了。
慕挽辞也回信给她了。
这几个月来最多的事情便是这些,她也想见面后再与慕挽辞说说,可这一打断她竟然有些语塞。
她垂着眸,感受到慕挽辞坐的更近了一些,温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轻声的问她:“我更想知道,你这几个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