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城和幸城不远,江肆却在一路上都是避着南宫媗的。
她虽与慕挽辞断了,可也不代表她就要去亲近南宫媗。
不喜之意还是十分明显。
等到了幸城,江肆以舟车劳顿为由先一步到了靖远军驻守在原幸城的将军府内,明日再约见南宫媗和慕舒阳。
南宫媗自然是无话可说,只能离去。
江肆疲累之事倒也是真的。
出发前几日的时候身体虽然修养好了不少,来回这么一折腾,竟然还是有些发热,沐浴后吃过饭,她便早早的睡了。
第二日一早,在南宫媗和慕舒阳入府前,先是与苏洵详谈了一番。
“如今六月,属下之意是整顿后在秋日之前入主上京。”
江肆面色不虞,待苏洵说完这句话半响也没个言语。
这让不由得让苏洵想到了叶婵方才提醒她的事情,王爷情绪不佳,许是与长公主有关。
如今都是第二日了,苏洵一直就没见到慕挽辞,猜到了什么似的,却也没想到事情会比她想象的还大。
“长公主殿下,此后便会留在东海。”
“此后王府上下,靖远军之内,都不许再提此人。”
江肆说完,苏洵满目不解。
因为出发东海时,她是与蓝韶一起整理的那一箱箱的嫁娶之物,甚至凤冠霞帔都是江肆亲自挑选的。
怎么去了这一趟,就发生了这样大的事?
而现在江肆显然不愿意多少,苏洵便也把心中的想法都压了下去,把心思放在军务之上。
“越国朝堂如今动荡不堪,陶遵为文官,对武将多有打压,唯有伯阳侯一族能够抗衡,其长子为禁军统领,陶遵的手伸不了那么长。”
“如今越国内忧外患,正是一举攻入京城的大好时机。”
苏洵把利弊都已分析的十分清楚,可江肆仍然觉得不妥。
现今那位西陲王还未出手,若是她贸然如今怕是给他人做嫁衣。
江肆把顾虑与苏洵说了,苏洵也一时沉默下来。
这时裘寒又在外通报,南宫媗和慕舒阳来了。
江肆把军报收好,让把人请进来,西陲之事往后再说。
半年未见,战事江肆却是十分清楚的,南宫媗和慕舒阳要说的也都反覆还是这些,江肆敷衍的应着声,临了时慕舒阳却开始欲言又止。
“王爷,属下有一事…”
“但说无妨。”江肆不在意的说着,慕舒阳笑了笑又看了一眼南宫媗才开口说道:“王爷也知,这幸州乃是属下叔父周王的封地,老周王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