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挽辞更是攥紧阿越的手,把她扯到了自己的身前来,阿越不明所以,直到她的头被人按住,才安静下来,仰头看过去。
是江肆,她噙着笑看向阿越。
阿越怔了怔,也还是倔强的看着江肆。
江肆却在这时毫无征兆的开始头疼。
这头疼其实是从她离开东海便开始了的,只是后来引了那让人上瘾的酒之后,这种症状减少了许多,只是会醉态迷离的时候,想起东海的种种,可药瘾也会很快就麻痹她。
不过自从遇到蓝钰,被她放在药酒里泡了那么久之后,药瘾消失,在西陲见到慕挽辞后,莫名的头痛又开始找上了她。
甚至还会每月都变的没有理智,会把所有见到的人都当做是慕挽辞,她心中的怨怼一直无法发泄出去,被抛弃,被放弃,被…嫌恶和伤害一直在她的脑海中徘徊。
她这人,向来是个凉薄的人,感情也是。
可唯独喜欢了慕挽辞,她怕,又喜欢,喜欢着又会觉得内心煎熬。
喜欢慕挽辞的时候是真喜欢,愿意逗她开心,愿意为她做喜欢吃的菜肴,会想要…与她举办盛大的婚宴。
总之,就是想这个人从内到外的属于自己。
而这一切,都不过是她的空想,既然达不到这些,那么就…
什么都没有。
她闭了闭眼,再回头时面无表情。
可在看到慕挽辞眼中都是阿越时,她的表情难以控制,笑容越来越大,低头看着阿越。
阿越…
呵…
还真是,名字都让她喜欢不起来。
对待阿越,其实她就是十分割裂的。
慕挽辞放不下的东西,一直也缠绕着她的心神,让她对阿越逐渐变的排斥。
她不是没想过远在东海的慕挽辞怀孕会有多辛苦。
可阿越在出生之前,便成为了她与慕挽辞不可跨越的鸿沟,今日见的这一面,也确实证实了。
江肆的笑容越来越灿烂,伸手拍了拍阿越的头,轻声对慕挽辞说:“把她交给禁军。”
“苏洵说的不错,朕乃九五之尊,她的言行实乃大不敬。”
“再有…”江肆突然敛了笑,把慕挽辞紧紧抓着阿越的手松开,送到了苏洵的身侧,才贴近了慕挽辞的耳朵极小声的说:“朕为她亲母,那她这便是恶逆与不孝。”
“江肆…!”慕挽辞呼吸一滞,不可置信的看着江肆,江肆却被她眼神逗笑了:“难不成,我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