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知为何头脑昏沉的厉害,在车厢了睡了有一整日后,她才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此刻马车已经快到瞭城了,大部队修整半刻便要入城。
江肆草草的吃了午饭,便还要回马车上去休息,却在余光中看到了慕挽辞和阿梧。
慕挽辞的手里还端着汤,江肆看了一眼便又上马车。
没多久阿梧就爬了上来,手里还有那碗汤。
“阿母,这是阿娘给你做的,她说你劳累,所以要多吃些!”
“我吃不下…唔!”
阿梧难得粗鲁了一次,把杓子直接怼进了江肆的嘴里,不可避免的撒了一点出去。
阿梧知道是自己惹祸了,嘟着嘴巴低下了头。
看的江肆十分不忍,她摸了摸阿梧的头宽慰道:“怪我,我拿着吃就好了!”
说完她便拿起来,把剩下的汤都喝了。
阿梧见了笑弯了眼睛,扑进江肆的怀里,撒娇道:“阿母,晚上我可以不回去吗?”
江肆自然不会拒绝,便应了下来。
而之后几日,阿梧也都会如此,早上回到慕挽辞那里,给她送来些吃食,晚上便蹭她的被窝。
直到入上京前夜,江肆才拒绝了阿梧,让她乖乖在慕挽辞的那驾马车里过夜。
天色渐亮,抵达了上京城门。
慕舒阳一早就等在那里,带着前越文臣。
慕挽辞在队伍里的事情江肆自然没有公之于众,但慕舒阳却有些嚣张,叩迎江肆后竟然又大呼慕挽辞:“臣等,恭迎长公主殿下…”
她身上穿的,还是类似越国的莽纹朝服。
江肆噙着笑看,倒是没想到慕舒阳如此大胆。
也或者,是慕舒阳以为她太大胆了,平津军的队伍还如从前一般,又把原本抚远军收编在内。
确实与从前强大许多。
所以慕舒阳如此,江肆并不意外,只是…
站在城楼上穿着白铠的人才让她意外。
这一幕莫名的与五年前入上京时的场景融合。
因为那时,也是冯尧威风八面的守着城门。
当年冯尧离开时,江肆还不觉得什么,是后来她才清楚,助力慕挽辞和阿越反杀原主之人,便是冯尧。
没想到她辛苦找了这么久的人,也送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