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想到了,或许这两刻钟会是最危险的时刻,她要全神贯注的把江肆叫醒,无法分神。
叶婵没继续叨扰她,关上门便离去了。
蓝韶才把玉佩从怀里掏了出来,每多一次为江肆祛除都会比上一次更难一些,所以这次,蓝韶是把玉佩浸泡在接满她血液的小碗里。
玉佩的颜色也一变再变,从乌黑变成翠绿再到血红…
蓝韶把江肆的身体翻转过来,直接把玉佩按到了她的后颈之上。
已经昏迷的江肆闷哼了一声,下一瞬却睁开了眼睛,这眼神对蓝韶来说并不陌生,但她十分嫌弃,几乎是没犹豫的就挡住了她的眼睛。
没有丝毫感情的说着:“灭杀你,对我来说易如反掌,可我不想她跟着你一起犯险。”
不久后,她放下了手江肆的眼神已经变的空洞。
玉佩的力量发挥到最大,蓝韶很快就开始气喘吁吁,两刻钟一到,她拿下了玉佩,对着门外的叶婵喊了一声:“你该走了。”
却没想叶婵不但没应声,还压低了声音呵斥了一声:“你来做什么?”
不用猜,蓝韶也知道此刻会过来的是谁,她轻声的对叶婵说:“让殿下进来。”
叶婵不情不愿,但这种时候她选择听从了蓝韶的话,带有情绪的冷哼了一声,还是离开了景苑。
慕挽辞这才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见到江肆的那一刻,忍了许久的泪水还是掉了下来。
单单是从慕挽辞的角度来看,江肆并没有任何的好转,脸色还是惨白的吓人。
不过蓝韶却是整个人的沉静了下来,帮江肆掖好被角,转头对慕挽辞说:殿下放心,她无碍的,不久后就会醒过来了。”
然后又侧过身把位置让出来,让慕挽辞看的清楚一些。
但却没有让她靠近的意思,慕挽辞看出来,也没强求,距离不算的远的看了看江肆,方才听蓝韶说话而收敛起来的泪水,又开始往外涌。
她撇过头,轻轻擦拭,再次抬眼的时候恢復了一些冷静,问蓝韶:“方才你说的话,可是真的?”
“真的。”
“所以,我才会在小殿下一出生的时候,就把黑曜石手串戴在她的手上。”
蓝韶说话的时候,视线已经放在江肆的脸上,见她已经恢復了血色,知道她不久之后可能会清醒,便有些着急的对她说:“为今之计,只有让故事再演,小殿下必须亲手…”
“再演?蓝韶。”
“为什么你会清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