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舒阳的话还没说完,蓝钰便走到了大殿之上,慕舒阳看着她忘记了继续说话,而是指着她断断续续的说着:“西…西…西陲王…”
说道最后几个字的时候,竟然变的含糊不清,蓝钰走过去轻拍着她的脸,笑问她:“蛊毒的滋味好吗?”
“你…不是死了嘛…”慕舒阳因为痛苦脸上的青筋凸起,喉咙更像是被毒哑了一般,十分的难听。
但她的手一直都指着蓝钰,那眼神更像是见了鬼。
“是啊,也正是因为你们都以为我死了,才会有今天…我看着你,和西门塑死。”
“你该知道,我擅用蛊毒,所以昨晚的南宫媗,才会那般热情…”
“而你和南宫媗,也会永远的捆绑在一起。”蓝钰的这句话都是贴在慕舒阳的耳边说的,因此旁人谁都没听清楚。
除了气定闲神的江肆,她看到蓝钰上场,自觉可以退朝了,便递给陶盛一个眼神,她带着由靖远军假扮的平津军把前越文臣羁押。
虽然怎么样继续折磨慕舒阳和南宫媗,是江肆拜托给蓝钰的事情,但现在她却不想管了。
她又传来陶盛,让她放响箭示意靖远大军入上京。
她端坐在龙椅之上,看着下方的混乱,还有逃窜的前越朝臣,缓缓的站起身来。
却与大政殿之外的慕挽辞对视上。
慕挽辞眼中的坚定之色,让江肆微微不解。
等朝臣都散去了不少,慕挽辞拉着阿越和阿梧走入殿中,明媚的笑着:“陛下,可否与妾去到清漪殿中?”
昨夜紫雾特使的消息,江肆也还记得,慕泽晟和西陲王窝如今正藏在清漪殿中。
江肆对此也是有所准备,大政殿的一切事宜都没泄露到内宫之中,而且清漪殿早就被悄悄戒严。
只是没想到,慕挽辞会邀请她同去。
江肆也是要走上一趟,也没有了拒绝慕挽辞的理由,便一人走在前方,任由她带着两个孩子跟在后面。
只是往内宫走去时,她听到了宫门附近的叫嚷声。
江肆停下脚步看过去,才发现是叶婵的先锋军带着陶遵回来了。
此刻他也没有了当年内阁大臣的风光,四肢被结结实实的捆绑,却仍然叫嚣着不满:“老夫乃越国肱骨之臣,怎会有你这般的子孙。”
陶继在多年前便已经死了,如今陶遵的血脉只有陶盛一人,看到这样的一幕对他的打击不可谓不小。
江肆在笑了笑,能够理解陶遵此刻的气愤,他以为一直一心的孙子,却没想早就是她北靖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