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脸上有一个从眉骨一直覆盖到眼睛的红痕,算不得多丑,但十分诡异。
蓝韶倒吸了一口凉气,一眨不眨的盯着蓝钰看,很快,双眼发红的抬手去触碰蓝钰。
蓝钰却是一躲,满是苦涩的问她:“姐姐,这么多年你的心都在江肆那,压根就没想起要回去接我吧?”
无论蓝韶如何惊愕,抬起的手迟迟落不下去,蓝钰都已经将面罩戴好,整理了情绪后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内心的情绪如何翻涌,她此刻都不想暴露给蓝韶看。
她不是卖惨,更不是纠缠,只是…等待多年略有不甘而已。
“阿越太小,除了惊吓过度之外看不出来,卫念就能照顾。
“慕挽辞我已经看过了,正如你所说,她的信香在逐渐流逝,到底最后会如何要看她的造化,其他…倒是有些异样,只是我没看出来,若是你照看江肆有余的话,可以去看看。”
蓝钰平静的把这些事情都嘱咐给蓝韶,便准备离去,蓝韶去没让她如愿,错身时拉住了她的手,哑着声问:“你这些年…”
知道她想问什么,蓝钰不加掩饰的实话实说:“我过的不好,也一直都在等你和姨母。”
蓝钰说完转身就走,仿佛含在眼里的泪水不存在,期待蓝韶接近的念头也不存在似的。
她越走越快,风吹干了泪水,整个人也便的十分阴郁。
直到回到天牢的时候,才变的愉悦起来。
面前的,是江肆按照约定交到她手里的西门塑,以及…慕舒阳这个礼物。
如她所说,在西陲的那些年,她过的不好,十分不好。
外界都传,前西陲王对西陲王姬宠爱有加,可这全部都是谎言,甚至她都是被欺骗的那一个。
六岁入上京时,她才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过是前西陲王想要讨好越国皇帝的礼物,只是可惜,她这份礼物没被慕挽辞看得上,也没被慕泽晟看得上。
就那么灰溜溜的回了西陲,过上了阴暗无比的生活。
前西陲王西门寿是个十分要面子的人,回到西陲后便把她交给了王妃和世子,任由他们磋磨,也幸好那时年纪小,只是吃不饱穿不暖,偶尔试毒,她脸上的痕迹也是一次西门塑用错了毒,留下来的。
那个时候,她还是会求饶的,希望哥哥能够放过她,只是后来她发现求饶无用,只会让人越磋磨越上瘾,她选择了乖乖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