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压根不想懂,隻想把自己处在被害者的身份上,编织一个你和慕挽辞相爱却被我拆散的故事?”
这句话像是被戳破了谎言,冯尧涨红着脸,羞恼的喊:“江肆你这个无耻之徒!”
“胡说,你胡说…!殿下就该是我的!先帝曾赐婚与我和殿下,若不是当年你以兵权逼着慕泽晟把殿下送到北境,我与殿下何至于此!”
冯尧翻来覆去都是这几句话,听的江肆有些烦,枪身往前了一寸,划破她的脖颈,冯尧却置若罔闻,直直的看着她的身后。
江肆没回头,但她听到了两道脚步声,该是蓝钰扶着慕挽辞走了过来。
而后她听到了慕挽辞虚弱的声音传来:“冯尧,你到底在痴心妄想些什么?”
“你我之事,与任何人都无关,我从未对你有过那样的情谊。”
“就算不是江肆,我也不会与你在一起,这一切…都不过是你的自以为是。”
“殿下…不是这样的,你我年少时…”
“年少时,我把你当做挚友,可在你选择权势富贵时,便荡然无存了。”
慕挽辞有气无力的几句话,比江肆说的要有用的多,让冯尧垂下头,斗志全无。
她闭着眼,对江肆说道:“你杀了我吧,叛贼,前朝余孽,什么样都名头都好,杀了我。”
“我为何,要如你所愿呢?”
江肆不愿动手取人性命,这些年的战争屠戮都是形式所为,如今朝堂稳定,冯尧再怎么样也掀不起风浪了,她没必要让自己的双手沾满她的血。
不过这话听到冯尧的耳朵里便不是这样的一回事。
当年慕泽晟派她到北境,本就是威胁之举,她什么都没做到,甚至连慕挽辞和江肆的关系都没挑拨成功,就被江肆赶出了北境,回到上京后她的处境艰难。
父母家人也都没落的好下场,是慕舒阳在上京培养势力,才想起了她。
她被磋磨的够了,心中的要求又如年少时一般,隻想要与慕挽辞厮守,便信了慕舒阳的话,暗藏在宫中,不时便对慕挽辞下手。
却没想,慕舒阳自身难保,她也只能破釜沉舟。
选择在江肆受伤的时候,对慕挽辞下药,若是江肆不出来阻拦,或许她就真的能得偿所愿,把人带到一个偏远地方,度过余生。
可惜,江肆醒了。
她又要如当年那般,驱逐她,让她没有名利傍身,更没有慕挽辞相伴。
“江肆,你为什么如此残忍?”冯尧落寞的笑着说道,江肆却觉得莫名其妙的很。
难道活着不好吗?
人生,哪有那般应有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