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是她和慕挽辞的孩子,前世今生。
都是。
可阿越却不如阿梧那般幸运,前世还在襁褓中就被那个可恶的霸占者,送到了北境边塞的一户农家,受尽苦楚还沦为那户人家索要钱财的工具。
当地官员惧怕又怨恨,编造了不知道阿越多少的谎言,希望她能被接走,或者怎么样都好。
如今,融汇了两世双魂的记忆,江肆知道的十分清楚,能够完整运用信香的人只有她,但前世的行为都是由那人主导,信香不存粹,就意味着那人没办法标记慕挽辞,临时永久都做不到,自然也清楚阿越到底是谁的孩子。
所以她厌恶,厌恶自己,厌恶阿越,最厌恶的…是慕挽辞。
因为慕挽辞曾经的那些好,其实都是对她的,十岁之前的她。
“我真的无事,你不必自责。”
面对阿越,江肆想有个好的态度,但话说出来却不太像是哄人,反倒是让阿越站直了身体,收起眼泪,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又看向在她怀里撒娇的阿梧。
眼神也逐渐变的期待。
左右是自己的孩子,主动一些没什么,江肆抬手便把阿越拉到了另一边来。
她还暂时不能让阿越和阿梧坐在她的腿上,只能一左一右的靠着她站,她什么都没说,阿越却浅浅的笑了笑,又挨近了些,小声的嘟囔:“阿母的味道好闻…”
离的不远江肆自然听的清楚,不过她看到阿越说完就别扭的转过脸,只是身体靠近她,就当做什么都没听到,只是搂紧了她们,抬眼看慕挽辞。
蓝钰正在查看慕挽辞后颈上药物的情况,端详许久才开口:“比预想的要好,不过…这五日内也可能会出现一些突发的状况,若是…”说到一半,她顿住声抬眼去看着被阿越阿梧挤在中间的江肆。
有些无奈的说道:“你身体还没好,该好好休息。”
江肆点点头,还没来得及说出什么话,便觉得左边一空,阿越离的她远了一些,然后又去拉不明所以的阿梧。
被拽走了,阿梧才反应过来担忧的看向江肆,衝她喊:“阿母…”
“阿娘和阿母都需要休息,妹妹,我带你玩。”阿越哄着阿梧,阿梧也十分配合,用力的点着头,然后又过去轻轻摸了摸江肆的手,软乎乎的说:“阿母好好休息。”
“好。”江肆点头,摸了摸她的头髮,又抬眼看一旁板着小脸的阿越,无奈的笑了笑。
她倒是没发现,阿越是这般性格。
阿梧是个迷迷糊糊的小棉袄,阿越她…应该是个懂事的小铠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