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蓝钰反过来安慰,蓝韶更觉得心中难受,眼圈泛着红,蓝钰有些受不得她这样,用力的拍了一下她的肩头,似嘲笑的说:“多大个人了,还哭哭唧唧的。”
她说完又觉得没脸,因为刚刚先哭的那个人好像是她。
便扬长而去,不愿再和蓝韶回忆往昔。
但蓝韶却想着方才在殿外,蓝钰说起那些事的时候,语气自如放松,丝毫没有羞怯之意。
她和自己不同,明明是个坤泽,却…
“蓝钰,我还有事想要问你。”蓝韶拉住她的手,有些衝动的开口,而蓝钰一回头说:“你问。”
蓝韶瞬间又不知道该不该问了。
这种事情,谁让会愿意说呢?
她只能问:“你如今,不是坤泽了吗?”
纯属没话找话,两人相处的时间虽然不亲密,但足以让一个干元看出来她是不是坤泽。
蓝钰知道,蓝韶是拐着弯的想要问她过去的经历。
但太过难以启齿,她不想细说。
“不是了,很早就不是了,我亲手挖掉了腺体。”
挖掉腺体…
那该是多么痛啊?
可她却犹如说了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来,让蓝韶眼里泛起了泪花。
蓝钰也不自在,可她不想一起困在悲伤的情绪当中,便拉着蓝韶走:“陪我…去製毒吧?这么多年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和你切磋切磋。”
“我们互相下毒,看谁能先解的了。”
被拽在后面的蓝韶下意识的就想说,肯定是你。
可这样一来又无趣的很,便任由她拉着走,泪花消失,反而是噙着笑说:“那我可不会放水的。”
“谁要你放水?我製毒或许还会不如你,但解毒嘛…你可能不是对手。”
想要製毒必然要去找药草,但是太医院距离景苑太远,她们隻好一趟一趟的般过来,景苑去往清漪殿的岔路口上,开始比拚。
本就过了傍晚,天黑的快,蓝韶又喊来蓝月为她们掌灯,顺便看管着景苑里面的情况,怕她们製毒太过入神,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两人大人这么无趣,蓝月又不能忤逆,毕竟一个是她的师父,一个是她的师叔。
她隻好提着灯笼,盯着景苑的侧门看。
年纪尚小,她哪里会懂得这些那些,师父让做什么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