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的会看江肆一眼,看着她笑,江肆也笑。
两人都没散发出信香,但却有一股甜到发腻的味道萦绕四周。
今日是蓝钰最后一次给慕挽辞上药,也是她雨露期的最后一天。
江肆能够感觉得到,那股强烈的信香,逐渐流逝,永久标记后那酥麻又满足的感觉也在消退。
最后一次敷药,慕挽辞只是微微瞥眉,抓住江肆的手也没有丝毫的用力,甚至还能问蓝钰问题:“信香,是彻底没有了吗?”
蓝钰摇头,又看了一眼巴望着的江肆,一起回答:“不是,只是不会再有雨露期。”
“这次的标记也不算是彻底的消失,就像我说的垂死挣扎,腺体拚尽最后一丝力气,也要完成永久标记。”
“成功了,信香还会残存,就是气味清淡,除了自己和标记的干元君,其他人都不会再感知到。”
这一席话让慕挽辞松口气,但瞥到江肆后,心又提了起来,看向蓝钰。
蓝钰会意的点头,然后解释:“你和她的情况不同,但结果…没什么区别,只是江肆的信香残留的时间会久一些。”
“可具体多久呢,我说不出来。”说着,便把视线放到蓝韶的身上,眼神有些幽怨。
而看着她和蓝韶的慕挽辞江肆对视了一眼,同时看出了对方的异样。
没多问,而是等着蓝韶开口。
“半年吧,不过对身体的损伤没多大,只是未必会有从前的力气。”
反正江肆也不是依靠一声力气活着的人,倒没什么感觉,她想了一下然后点头,却看到慕挽辞脸色不太好。
蓝韶和蓝钰本就没打算久留,看到慕挽辞这副样子,跟更是提前走了。
就剩下两人,江肆握住她的手出声安慰:“没关系的,你的信香只有我能感知到,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吗?”
“不是…”慕挽辞摇头,江肆心中一紧,以为她就是想不开了,思索着如何说才能让慕挽辞摆脱这样的情绪,便听到慕挽辞的声音:“没有信香不会影响我的生活,可你呢?江肆…”
“你…不会失望难受吗?”
江肆能有什么难受的?
她本就没觉得一身力量有多重要,无非就是不可能像从前那般在战场上而已,她现在也不需要了,而且她压根就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所以不难受,甚至觉得算是一件好事。
可慕挽辞就明显不是这样,那副表情好像比她还要难受。
之前,江肆还未有这么强烈的感觉,最开始与慕挽辞不熟悉,熟悉之后隻觉得她冷,现在才知道她内心的柔软细腻。
就像方才,想笑不敢笑,如今担心她会难过。
“我不会失望,那些缥缈的东西,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