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一声响,周围闲言碎语越来越多。
似乎像个信号,大家开始肆无忌惮地套路起来,讨论声也越来越大,纷纷传所有人耳中。
“这小王爷可真是个不着调的,怎么能在新婚之日丢下新娘子呢。”
“苏家也是大户人家,这苏小姐真是可怜。”
“新婚还未拜堂就被抛弃,姑娘以后可怎么见人。”
“两家素来交好,莫不是苏家姑娘有什么问题吧?难不成是个母夜叉?否则再如何荒唐也干不出这种事来,真是滑稽可笑。”
“听说苏家要在漠北住下了,这事儿一传,他家的姑娘谁还敢娶。”
议论声越来越不堪入耳,犯了错的人没有得到惩罚,他们这些人却在受害者身上寻找问题。
苏轻罗垂下头,红盖头微微倾斜,显得落寞又无助。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声惊天马鸣。
岑玉秋一身红衣走到堂前。
王府的管家匆匆离去,大堂上隻留新娘独自一人应对宾客。管事吩咐了下人在一旁盯着,便连忙将王爷王妃请出来。
漠北王正在后院里训斥下人,“混帐东西!你们这么多人还看不住一个!”
管家匆匆忙忙道:“王爷王妃,现在新娘子还在大堂准备拜堂呢。”
二人脸色发青。
今日紧锣密鼓,迎着新娘子进门,却不曾想,迎亲的已经出去了才发现本应今日大婚的小王爷却不见踪影,隻留下他随身伺候的下人来冒名顶替。
若不是因为新娘都已经抬进门,王府上下还都当他在发脾气,穿着喜服迟迟不肯出门。
漠北王瞪了王妃一眼:“慈母多败儿!”
王妃有些羞愧,却无奈敲敲手,“本以为拜了堂成了家也就定下来了,谁知道这种节骨眼儿上,人还会不见。”
漠北王怒道:“眼下人是我们接过来的,总不能送回去。”
王妃手足无措,“自然不行。这要是将人送回了,这姑娘以后可要怎么见人。”
院外下人跑得喘气,行礼都有些慌乱,“回来了,回来了。”
漠北王上前,“这不孝子自己回来了?!”
下人垂着脑袋还在喘息,双手有气无力地抬起来左右摆动,“不、不是小王爷!”
下人咽了口唾沫,深吸一口气,“是县主回来了!”
漠北王夫妇连忙带着人赶去大堂。
跨过一条走廊,刚到大堂就瞧见大堂上端端站着的新娘子,陪嫁的丫鬟搀扶着新娘子,脸色阴沉。
众人边上横竖两排都是抬进府中的嫁妆,系着红绸带,此时显得有些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