钗子上是用上好的小珍珠串成了团花,模样惟妙惟肖,流苏上挂着两个大珍珠做点缀。光是下面两颗珍珠的价值,足矣在一堆步摇中脱颖而出。
掌柜一脸委屈,“钱姑娘,这支珠钗上个月就涨了价,如今珍珠步摇的价格可是日新月异。我当时已经跟您确认过的,是您自己说不要了。”
苏轻罗瞧着,便是刚刚那说话最大声的。
钱伶难看的拉下嘴角,摸摸自己的钱袋子,确实不够买这一支钗子。
岑玉秋见状,从她手上夺过来,“我们要了。”
苏轻罗不曾戴过这么好的首饰,更别说这么多一串的珍珠发钗,摆摆手有些惊慌,“我不用戴这么好的东西。”
边上女眷笑道:“还说是京城来的,怎么这么一副穷酸样子。”
岑玉秋瞪了那人一眼。
她是军武出身,自小便在军营里长大,瞪人的模样便自带几分凶狠,浑身寒气凌然,一个眼神便叫人看怕了。
那女子往旁人身后站了站,直接躲起来。
岑玉秋拿起盒中的一支钗子,脸上十分温和,便往苏轻罗头上戴去,“这钗子戴你头上才好看,否则也只是个死物罢了,有什么好不好的。”
边上女眷在一旁看得有些愣了,哪里见过县主这么温声细语的样子。
“这,这是我要的!”钱伶急得跺跺脚。
苏轻罗觉得有些招摇,想取下来,却被岑玉秋拉住手。
岑玉秋另一手掏出钱袋,往桌上一丢,“还有什么好东西,尽管拿出来,让我瞧瞧能不能配得上我夫人。”
苏轻罗知道,岑玉秋这是在给她出气。
方才进门那些话,岑玉秋都听见了。
钱伶看着自己喜欢的珠钗往苏轻罗头上戴,简直气得快晕了过去。
她撒着气,走到岑玉秋面前,“县主怎么能抢人心头所爱呢?”
苏轻罗都听出了她话里有话。
岑玉秋绕了一下,将苏轻罗往自己身后拽去,严防死守地护着。
她下巴微挑,“我只知道先下手为强。”
岑玉秋这一番话,霸道十足。
一旁女娘们见着,无人敢说话。
钱伶气得话都讲不清楚,“你怎么、怎么这么……”
“无耻?”岑玉秋挑眉,“本县主一直都是这样。”
说罢,岑玉秋对掌柜说道:“还有吗?要最贵最好的,否则怎么配得上我家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