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玉秋这才走过去,与苏成一人坐在棋盘一侧,“这是……”
苏成已经打开了棋盒,十分炫耀,“此棋盘乃是上好的梨花木所製成,这棋子也大有来头。”
说着,他举起一颗棋子,递到岑玉秋面前,“此乃黑白双色的琉璃子,晶莹剔透,巧夺天工。”
岑玉秋好奇地拿起来瞧了瞧,倒确实没有在军营见过这样的东西,“确实是好东西啊。”
得了这位金尊玉贵的县主讚赏,苏成更是起劲儿。
苏成道:“县主可要来几局?”
岑玉秋眉峰微挑,下棋如布阵兵法,她也是从小学的。
见自己岳丈兴致高昂,岑玉秋实在不好推辞,便应下,“还请岳父手下留情。”
说罢,二人分了棋子。
自己的亲爹将自己视若无睹,苏轻罗早已经习惯。
她自己寻了一把椅子坐下,却见站在门口频频往外瞧的苏琴歌一脸紧张。
苏轻罗同她招招手:“阿姊这边坐。”
苏琴歌向来不喜苏轻罗,对她的呼唤嗤之以鼻,闷闷地“哼”了声。
这一声浅哼,苏轻罗不甚在意,反倒传入岑玉秋的耳中。
岑玉秋夹着棋子的手忽然一顿,回过头瞧着苏琴歌。
苏成见状,对苏琴歌说道:“怎么这般任性刁蛮,你平时不是与你阿妹关系最好了嘛!”
这话里皆是暗示,苏琴歌不得不上前去,就在苏轻罗身旁椅子坐下,却一眼也没瞧她,目光一直停留在门口。
她的闺房离这边也不算太近,只希望琥珀能快点将人带回来,好给她解围。
苏轻罗道:“阿姊可想好要抚什么曲子了?”
苏琴歌有几分琴技,苏轻罗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这寻常闲聊的问话,如今在苏琴歌耳里听着就多了几分嘲讽。倘若换做从前,苏轻罗哪里敢这样跟她说话!
“你想听什么?”苏琴歌故意问道。
苏轻罗听出她话中的恼羞成怒,全然不在意。
苏轻罗特意提高了声音,故意说道:“当年阿姊一曲《凤求凰》,在都城名声大噪,誉满京华。不如,今日再抚琴一曲,让我们都一饱耳福,可好?”
“好?”苏琴歌挑眉,这好什么好。
当年在半月楼掩面抚琴之人,是苏轻罗,不是她苏琴歌。演奏《凤求凰》之人,自然也是苏轻罗。
还不等她骂出来声,苏轻罗接话道:“那可太好了,这是我等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