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月心中原本就憋了一大口气,现在更是气愤。
她不理会苏成,反问道:“琴歌呢?”
苏成哼了一声,“你的宝贝女儿,我怎会知道?”
卢月受着气也只能往肚子里憋。
苏成又骂了一句:“也是个不争气的东西,这种节骨眼还敢跑出去。”
卢月不敢强嘴,施施然行礼,“妾身去吩咐厨房煮些米粥去。”
苏成不吭声,甩袖往屋子里走去。
苏成一脸慈父模样,先是敲门。
岑玉秋回过头,就见是苏成,少年人的嗓音在这间屋子里显得有些低沉,她冷冷道:“进。”
苏轻罗抬眼,就见苏成上来询问:“罗儿可好些了?”
苏轻罗状态并不算好,躺在床上懒得应付。
岑玉秋将苏成拦在床前,道:“岳父有事?”
“哦!”苏成敲敲手,同岑玉秋说,“是这样的,大夫说罗儿今日不能受风,便只有先住下。”
说罢,他抬眼看向岑玉秋。
得知苏轻罗在府中过这般的日子,岑玉秋如今看谁都不顺便,对着苏成更是不耐烦,“我知道了。”
苏成见她眉头紧缩,似是有所顾虑,继续道:“县主放心,我已经让人为县主专门收拾一间厢房出来了,待明日罗儿大好了些,你们二人再一起回去吧。”
“嗯。”岑玉秋点头应下,“我让人回府里报个信。”
苏成:“不必不必,何必劳烦县主。我让家丁跑一趟就是,县主还是好好照顾罗儿吧,她如今身旁也不能少人。”
“有劳。”岑玉秋道。
“不妨事不妨事。”苏成笑着摆摆手,迟迟不离去。
岑玉秋瞧着他也不是真关心自己女儿来的,便下逐客令:“还有事?”
“没有了,没有了。”苏成笑着应答,瞧着岑玉秋有些不耐烦,疏忽惊醒,“不打扰罗儿休息了,县主,我先退下。”
“嗯。”岑玉秋点头,送着他出门。
随后,岑玉秋直接将房门关上。
直至苏成离开,苏轻罗才从床上转过身来。
苏府当年是请来了南方的工匠盖的屋子,这里窗户稍稍大一些,关上大门后屋子也并不那么昏暗。
正值午时,屋外的光便能透进来。
“怎就关门了?”苏轻罗侧躺在床上,含着笑问她。
“你不能受风,而且,他们有点吵。”岑玉秋撇撇嘴,“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苏轻罗摇摇头,身上盖着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