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支支吾吾,看卢月的脸色,便将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是我,我找青鸾那丫头有些事情。那丫头不肯听我的话,故此才不小心打翻了药。”
这些人的把戏,岑玉秋不想看。
岑玉秋嗤笑道:“岳父,我不知道我夫人以前在府中过的是什么日子,但既然她嫁到我漠北王府,就是我漠北王府的人。青鸾是她的陪嫁丫鬟,自然也是我府上的人,这关系可要搞清楚啊。”
苏成连连称道:“是是是,这是自然。”
岑玉秋继续道:“既然是我府上的人,为我做事就是本分。哪有旁的人就这么随意召之即来,呼之即去的道理?”
“是我管教不当,回头就好好教训这婆子。”苏成恭恭敬敬道。
那婆子还要说什么,却被卢月拦下。
卢月拦着不让她再继续说话,她也隻好哑了火。
以前住在都城,这婆子一直在宅子里管事儿,管的也只有那些二三十个仆役的活计,日日在片点儿大的地方,没接触过什么达官显贵。她平日里在府中作威作福惯了,就连卢月也没有想到,她竟然敢对县主出言不逊!
真是越老越糊涂!
思及此,卢月干巴巴地瞪着她,隻觉得晦气得很,一整日全是糟心事儿。
“既然岳父要管教下人,我也不便打扰,就先回房了。”
说罢,岑玉秋扬长而去。
——
翌日天大亮,苏轻罗睁开眼睛,就瞧见岑玉秋坐在她床边睡着了。
这边夜里都凉,苏轻罗缓缓起身,准备拿件裘衣给她披上。
倒是岑玉秋却睡得轻,她这边一动,岑玉秋就醒来了。
“醒了?”岑玉秋揉揉眼,抬起头时,隻觉得浑身酸痛。
苏轻罗轻笑一声,“嗯。”
“睡的可好?”岑玉秋伸了个懒腰。
“有县主在,怎会睡得不好。”苏轻罗坐直身子,晲着她满是倦意的脸,“倒是县主,这一夜怕是都没怎么睡好。不是准备了厢房,怎就靠床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