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把琴太名贵。”苏轻罗又念叨了一遍。
她打从五岁起,就没有用过什么好东西,更别提像岑玉秋这般三番两次得给她送这些顶好顶好的东西来。
这一时间,很高兴,也有些忧心。
生怕自己享受惯了岑玉秋这般好,以后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给你用什么都不算名贵。”岑玉秋上前握住苏轻罗的手,发现上面有一道被琴弦刮破的痕迹。
好在只是破了一层皮,里头并未见血。
“怎么刮破了?”岑玉秋微微蹙眉。
苏轻罗将手捂住,解释道:“下午赵姑娘来了,听我抚琴许久,可能是那时候不小心刮到的。”
“赵江春?”岑玉秋一想到自己竟不是第一个听到苏轻罗抚琴之人,心中有些闷闷不快,“她来做什么?”
“她……”苏轻罗抽回手,目光一转,“应当就是闲来无事,随便过来坐坐吧。”
“得亏她走得早,没让我瞧见。”岑玉秋气呼呼道。
苏轻罗见她撇过头去,也不想与她再谈及赵江春,伸手为她整理领子,“好了,君姑还在等我们用晚膳,莫要让她等太久。”
瞧着苏轻罗身上已经换上自己今日买的新衣裳,岑玉秋这才心情好了些,跟着出去。
——
接连三日,岑玉秋一直早出晚归。
苏轻罗有时睡得稍晚了一些,便只能等晚上才能瞧见她回来。
这边岑玉秋不在府中,赵江春却是没有少来,张口闭口得找岑玉秋,可知道她不在,也没有离开,就缠着跟在苏轻罗边上转悠,也是天黑了才回去。
苏轻罗头一日给她煮了面,第二天给她做了羹汤,第三日又给她做了些点心,顿顿把人喂饱。
到了第四日,岑玉秋出门倒是晚了点,在府中用了早膳。
这边刚用完,门还没出去,就撞上赵江春。
“你怎么又来?!”
这些日子,岑玉秋一直不在府中,可赵江春频频上门来一直粘着苏轻罗,岑玉秋对此很不满,怕她吵着苏轻罗休息。
赵江春与她面对着面,瞧见岑玉秋穿得端正,愣了片刻。
随即,她双手搭在岑玉秋双肩上,将她往边上一推:“让让,我不是来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