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就这样把人带回来了?”岑玉秋替她补充道。
宋相宜点点头,“是啊。”
岑玉秋觉得有些古怪,凑近问道:“那他当时没有说什么?”
“没有。”宋相宜摇摇头,“就到回来路上,一句话也没说。我不是还给你飞鸽传书,你可收到了?”
“嗯,收到了。”岑玉秋目光深沉,“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宋相宜又拾起一块香酥放到嘴里,“有什么好奇怪的,人回来不就好了。”
岑玉秋摇摇头,“他若是主动回来的,怕事情就不简单。”
宋相宜不像理会他们那些简单不简单的,却饶有兴致地问岑玉秋:“你那夫人,怎么回事?真娶了啊?”
“自然。”岑玉秋郑重其事道:“本来就是我们岑家先要迎娶人家姑娘,哪里有真把人丢在喜堂上的道理。人都接进府了,难不成我坐视不管?”
说得义正言辞,字里行间满口仁义,宋相宜却不信。
宋相宜撇撇嘴,“可你本就不像是个会接手这种事的人呀……”
话音还未落下,脑袋被岑玉秋重重敲打了一下。
“哎哟,怎么还打人呢。“宋相宜一阵吃痛,“你这么动手动脚的,可别吓着你家的小娘子。我瞧着她娇滴滴的,弱不禁风。”
苏轻罗这么个娇滴滴的姑娘,岑玉秋和宋相宜都在军中长大,自然不曾见过。
漠北的姑娘也是个个热情开放,全然不似苏轻罗那般模样。
岑玉秋一想起她这接二连三地吃药擦药,不由得皱起眉,沉思片刻:“确实是有点太弱了。”
宋相宜咽下嘴里的东西,问道:“那你与新夫人相处如何?”
“寻常夫妻都是如何相处的?”在军中向来果断的岑玉秋,忽然变得犹犹豫豫。
就连宋相宜也难得少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打趣:“看来这位小娘子有些怯。要不,我给你支个招?”
岑玉秋不同她计较,虚心求教:“什么?”
宋相宜说道:“不管什么人,都喜欢听些好听的话,你多哄哄就是了,我瞧着那这位小娘子应当好哄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