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玉秋换到她边上,为她研磨,一边站着个身子探头探脑地去瞧。
苏轻罗压着手上的红纸,在封页上书写下“请柬”二字。
一笔一划,字迹清秀,描摹得请柬格外好看。
岑玉秋瞧着瞧着,弯起嘴角,不知不觉地站到她身后去,瞧着一字一句写完。
苏轻罗书写的请柬十分简短,言语真诚恳切。末了,她又问道:“县主何时在何处设宴?”
“未时二刻,在城西别院。”岑玉秋道。
苏轻罗规规矩矩写下,写完将笔放下,“好了。”
岑玉秋满意得举起请柬,左看右看,“这字儿写得可真好看。”
苏轻罗问道:“城西别院在何处?”
“离这儿不远,是阿爹在我及笄那边送我的。”岑玉秋将请柬放下,对苏轻罗道,“只是寻常我也不在漠北,那边便没人住着。我已经让人去打扫一番,搬过去了些东西。过些日子里面布置好,你就可以搬过去住。”
“原来如此。”苏轻罗心中还是觉得暖暖的。
若岑玉秋没有将她放在心上,怎会找人特意打扫别院,又特意在那边宴客。
岑玉秋将请柬合上,握在手中,小心试探,“还有一件事。”
“县主请讲。”苏轻罗道。
岑玉秋将请柬放到桌上,说道:“关于请柬一事,当时回门后给苏府也送上一封的。只是那时闹得不是很愉快,回来也是匆忙,便也没有给苏府送上。”
苏轻罗一顿,却明白了她的意思。
苏轻罗笑笑,假装大度:“县主只是忙忘了,我来再写一封,补上即可。”
岑玉秋走到她身边蹲下,手搭在她的座椅旁,问道:“我不过是同你讲一句,免得你见不着她们有些生疑。你若是不想请,咱们就不请。”
苏轻罗弯下腰,与她贴得近了些,“见不着她们,旁人不也是会生疑心么。”
岑玉秋闷哼一声,“我才不管其他人呢。”
苏轻罗眼中流露出暖意,她浅浅得笑着,弯起唇边好看的小梨涡,握住她的手,“我知道县主是为我好。既然为我好,还是请了吧。”
岑玉秋瞄了一眼桌上的空白请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