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吃点亏吧,反正我们已经成婚了。”苏轻罗神色淡然,像极了真是与世无争。
岑玉秋觉得话被带偏了,重新解释道:“确实是公务。”
苏轻罗抬眼,见她主动要说,心中欢愉。
岑玉秋将她拉到床上去,在她一旁坐下,“钱百万通敌卖国,与乌托人勾结。这些日子我已经忙着找证据,眼下总算有了成效,我让宋相宜带人去钱府抄家了。”
“乌托人?”苏轻罗一惊,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严重的事。
“嗯。”岑玉秋点头,“此事本不应该同你说的,不过明日官府告示一出来,城里便会闹得沸沸扬扬,你自然也会知道。”
苏轻罗忽然一阵沉默。
通敌卖国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今日岑玉秋带人去回廊坊抓人,竟是为这事。
难道王忠就是岑玉秋口中的“乌托人”?可他在漠北与她通信,至少已有十年,显然寸步都在大漠。
苏轻罗越想越不对劲,当年若不是她救过王忠,王忠也不会这么听她的话。可她却从未想过,当年王忠究竟是为何事受的伤。
“怎么了?”岑玉秋见她不说话,将头钻到她面前,却发现她脸色有些难看。
苏轻罗摆摆手,往后一缩,随口胡扯,“没什么,就是忽然想到钱伶。”
“按照律例,钱府上下所有人明日都要被游街示众。”岑玉秋长叹一口气,惋惜道,“这是重罪,铁证如山,我们帮不了她。”
苏轻罗沉默不语。
到底也算是有过几面的交情,一时竟觉得心里头堵得慌。
岑玉秋见她愁苦,“不说这个了。”
“嗯?”苏轻罗抬眼,等她的下文。
岑玉秋却忽的瞥见苏轻罗露出的手背处有红痕,伸手将她手轻轻捧握住抬起,“这是怎么了?”
苏轻罗哪里敢让她瞧见,匆匆忙忙将袖子拉下来。
至少等明日痕迹褪掉一些。
苏轻罗搬出方才给青鸾串通的话:“是我今日去新宅子,瞧见院里正好有几个树,便想着在那里做个秋千。这回来后,思来想去,便自己去找了绳子,瞧瞧有没有合适的。这不就,一不小心给弄着了。”
岑玉秋没有去拉她袖子,只是拧眉问道:“疼不疼?”
苏轻罗摇摇头,“扯红了而已,明日就消下去了。”
“我去拿药。”岑玉秋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