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尽于此,岑玉秋只是做了个手刀的手势,没有多说。
她转过身,往门口走去,留下地面上被捆绑的乌托军埋头沉思。
在临走前,她站在门口淡淡说道:“搭上一条命到底值不值得,你们自己想清楚。”
说罢,岑玉秋扬长而去,往隔壁右边厢房走去。
右边是单独关押耶律齐的房间,有四名苍狼卫单独看守他一人。
岑玉秋推开门,见耶律齐坐在地上,手脚被捆绑着,整个人都好似被捆成蚕蛹。
岑玉秋扶额,勾勾手指,让其余人先退下。
霎时,屋内便只剩下他们两人。
岑玉秋在靠墙的位置找了张椅子坐下,跷着腿,将伸手的匕首开窍刺入一旁木桌上。
刀锋尖锐,一下子便捅进木屑里,撬开这张沾了厚厚一层灰的陈年老木。
“耶律将军。”岑玉秋缓缓开口道,“不用等了,不会派人来接应你们的。”
耶律齐不为所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岑玉秋拔出插在桌上的匕首,玩弄在手中,淡淡说道:“没关系,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
耶律齐冷笑一声,依旧不为所动。
匕首在岑玉秋手中划动,锋利地轻而易举便将她狍子割开。
岑玉秋不疾不徐,“听说你们新继位的国主,将整个皇室都铲除了。眼下,乌托国正乱着吧?”
耶律齐轻抬眼皮,看向岑玉秋。
岑玉秋瞧他动摇,站起身来,手握匕首走向耶律齐,在他身旁蹲下去,又匕首划开他没被捆绑住的上手臂,在上面划开一刀。
“唔……”耶律齐眉头皱得很深,手臂刺痛。
岑玉秋的匕首薄如蝉翼,但只是这么轻轻一划,便能叫人皮开肉绽。
岑玉秋又在上面划了几刀,冷冷地说道:“我若是将你这条胳膊给花云明,她会不会考虑将人撤出大漠?”
耶律齐早已经浑身是伤,现在这隻拿刀的手被百般折磨,怕是再也提不起刀来。
他额头冷汗涔涔,咬着牙,将痛都吞咽到肚子里去,“我们国主是天命所归,注定要一统天下,绝对不可能为我这种无名小卒动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