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目光对视,岑玉秋的目光炽烈而灼热,看得苏轻罗耳朵发红。
苏轻罗借势便将双手挂在她脖子上,应着道:“好好好,没有就没有。”
“嗯,没有。”岑玉秋咬着牙,连讲出来的话都有些酸溜溜的,“她现如今不过就是个孤女,会点墨水怎么了,她哪里有我好。我也识字,也会作画,我还会行军打仗,怎么也是我更好吧。”
苏轻罗见她连话都讲不拎清了,低着头开始闷笑,嘴上还要应和着她的话,“是是是,县主自然是最好的。”
“那是自然。她会的我也会,我会的,她可不一定会。”岑玉秋挑眉。
苏轻罗乐不可支。
月光下,两人影子紧紧挨在一起,相互交迭。
岑玉秋乐得说不出话来,细想方才自己的话,有些羞恼,伸手便往她腰间上一掐,“我是认真的,我才不会吃她的醋。我是让你提防她一些,莫要上了当。”
苏轻罗身子一颤,腰间没有多疼,反而酥酥麻麻地有些发痒,连带着脚都要软了。
苏轻罗抬眼,敛起几分笑意,认真说道:“她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我与她没什么的,就是心疼而已。看到她那副模样,我是想起从前的自己,就有些心软了。”
岑玉秋静下心来听她慢慢细说。
苏轻罗继续说道:“她是个目的性很强的人,但她的目的不在县主府,故此也不会在这里久留的。我想,她可能就是想找个地方养养伤。就像她说的,她这个样子只要一出城,必死无疑。”
“你怎么就知道,她的目的不是县主府呢?”岑玉秋说道,“我可听青鸾说了,她昨天在门口躺了一夜。”
苏轻罗抬眼,嗤笑出声。
她解释道:“县主觉得,以如今府内一个厨子,三个丫鬟,再加个管事嬷嬷,能在夜里拦住人吗?她昨夜既然没有偷偷摸摸进来拿走什么东西,而是选择在门口受风寒等了一夜,想必她要找到东西或者什么人,并不在县主府。”
岑玉秋反驳道:“你怎就又知道她是什么想法?万一她故意装可怜呢?”
苏轻罗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自己的直觉。”
毕竟,装可怜谁有她装的多呢。
“那为何要将人留在你屋里?”岑玉秋犹豫再三,还是将话讲了出来。
苏轻罗道:“不是县主说,可疑的人要放在眼里看着,才好放心的吗?”
“我何时……”岑玉秋立即否认。
可话到嘴边,她还是将剩下的都咽了回去。
似乎,真说过这种话。就在,当初把桑秦接到王府上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