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罗俯身行礼,“臣妇听闻殿下身子不适,特来侍奉。”
狭长的凤眸微微敛起,“你也进来。”
一声落下,众人都不敢再开口。
苏轻罗壮着胆子跟在陆遇安身后,跟着她与司徒念一同进去。
侧边的裙摆被她抓得有着褶皱,苏轻罗不敢抬头。
早上见到楚金陵时的模样,确实把她吓得不轻,但眼下分明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她不得不重新面对楚金陵。
三人进了门,司徒念便将门关上。
此时屋内只有她们四人,没有其他婢女。
陆遇安一进门,上前行礼,道:“草民陆遇安,特来为殿下请脉。”
楚金陵此前见过她一直跟在老军医身边,这次又是老军医说此人对头风之症擅长。她一时头痛得厉害,带来的御医一个都看不好,查清楚陆遇安身份后,才胆敢让她隻身一人前来问诊。
“别废话了。”楚金陵拧着眉,略略不满。
“是。”陆遇安拎着诊箱上前。
司徒念站在楚金陵身侧,给她让出道,但也要时时刻刻防着有人对楚金陵不利,一时全神贯注。
陆遇安将诊箱放下,侧在楚金陵身旁,伸手拿出帕子给楚金陵诊断。
屋内一时无话,苏轻罗行礼之后便一直站在原处垂着头,没敢随意动弹。
“你怕什么?”楚金陵眼皮子都懒得掀起,只是微微眯着眼睛,眼缝之中能瞧见苏轻罗谨小慎微的模样。
苏轻罗知晓她是在同自己讲话,瞧着她此时有气无力的模样,比早上少去了凶相,却看着依旧不是个好相与之人。
她答道:“回殿下,臣妇并未害怕。”
楚金陵懒懒地抬眼,“那你缩在那儿做什么?”
苏轻罗眸光一转:“臣妇只是心疼殿下。”
楚金陵对这话十分好奇,又觉得好笑,“你心疼本宫?”
“是。”苏轻罗答:“殿下金枝玉叶,却还要受此大苦,确实让人心疼。”
楚金陵脸上神色缓缓松动,“就不担心,本宫再把你送乌托去?”
苏轻罗毫无动摇之色,镇定道:“殿下宽宏大度,宅心仁厚。”
“你当说两句好听的话,本宫就会放过你?”楚金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