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人口中的女子剑仙,
青衫人李长安点头道:“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李长安放下碗,抿了抿唇,指着空碗,“打叶竹便是这么来的。”
“堂堂女子剑仙,是如何变成春秋女魔头的?”
李长安笑了笑,避重就轻道:“若回了小天庭山你仍有兴致,改日我便去你闺房细细讲给你听。”
只要不动手,口头上吃点亏,澹台清平便不插话装作两耳不闻。可眼下临近长安城,有些该说的话还是得说。免得到了女帝面前这人还插科打诨,两日下来,李长安做为女魔头的手段她没见识到,无赖的一面倒是见的淋漓尽致。仗着如同男子般修长身形,和雌雄难辨的样貌调戏良家妇女不说,还三更半夜跑去农舍人家偷鸡吃!偏偏那农家少妇瞧见她的模样非但没有打骂,还关心她够不够吃!?莫说平日里性子冷清的颛孙洛阳没给她好脸色看,就连修道四十多年的澹台清平都险些破了功。
澹台清平端起酒碗,琥珀色的酒水轻轻晃动谈不上色泽诱人,也无甚酒香四溢。她皱了皱眉头,轻声叹息,放下了酒碗,道:“想必你出崖,余祭谷已然察觉,但他仍是笔直衝着长安城来。眼下你便先随我入宫……”
“那小心眼儿竟让他女儿夺了皇位?”
敢把商歌先帝称为小心眼儿的,除了她李长安天底下还真找不出第二人。只是她的语不惊人死不休还没完,见澹台清平一时尚未反应过来,又道:“范臭虫当年果真没说错,此女是个难出世的帝才,只要她出得了世这天下便任由她索取。”
李长安眉峰一挑,笑道:“如今更是猖狂,竟把算盘打到我头上来了。”
“范臭虫?”